。” 丁宣摸摸滚出来的果冻,把它们一个个整整齐齐地在桌沿上码开,又拿起一个递过去:“连萧”。 “吃完我就回来。”连萧把果冻皮撕开塞回丁宣手里,弹一下他的脸。 丁宣在家吃了一根小奶糕,一个果冻,半袋麦丽素。 他下桌子转悠两圈,电视里在放动物世界,就过去看了会儿花豹和犀牛。 等脑白金的广告跳出来,他摸摸屏幕,又去转悠转悠,然后去拽出自己的画本和笔盒,跪在凳子上趴桌子画画。 动物世界放完的时候,连萧回来了。 门是被直接踢开的。连萧浑身乱七八糟,头发沁着汗,满脸的红红绿绿。 他左眉梢上豁开了一道血口,血水已经干在眼角,衣服上也全是土,袖口都扯破了,在腰侧挂着半个鞋印。 丁宣跪在凳子上往后扭头,捏着笔呆呆地看他。 连萧捧着自己的左胳膊靠在门框上顺了会儿气,冲丁宣的傻样儿咧嘴笑了下:“傻子。” 初夏火红的夕阳光在他身后铺开,把他脸上细细的汗水和伤痕,连同那双眼睛一起,映出亮晶晶的少年意气。 丁宣从凳子上下来,走到连萧跟前转着圈看他。 连萧捧着胳膊蹲下来,颤着膝盖呼了口气,把自己脑门上的汗蹭在丁宣额头上。 丁宣动动嘴巴没出声,用手背揉着脑门看了会儿连萧,伸手摁上他嘴角的淤青。 连萧立马“嘶”一声,后脑勺“砰”地往后抵在门框上。 半个小时后,老妈喊着“累死了累死了”回到家,一看连萧那张脸,连动作带声音都戛然而止。 “又跟谁打架了?啊?”她两下蹬掉鞋子冲过来,掰着连萧脑袋看一圈,又去掰丁宣的脑袋。 丁宣正坐在连萧身上,摸他脸上的印子。 “丁宣没事。”连萧歪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眼哼了声。 丁宣控制不好手劲,连萧被摁一下都死疼,躲躲不开,撵又撵不走,丁宣倔劲儿上来了,非要摸着他才安心。 连萧干脆不躲了,随他在脸上瞎摸。 疼疼吧,反正疼不死。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啊,连萧。”老妈检查完丁宣,瞪着连萧又看一会儿,转身去抽屉里翻药水,“谁又招你了,好好的打成这样?” 连萧之前就想好了,不能跟老妈说庞晓龙偷鸭子的事儿。 老妈知道了肯定得去庞晓龙家拍门,庞晓龙被他锤得牙都掉半颗,到时候两家一吵吵,丁宣什么都知道了。 小伙伴被个畜生偷走煲汤,别说丁宣不是傻子,就算真是个傻子,也太过于残忍。 而且连萧心里有数,他笃定庞晓龙也不敢跟家里说为什么挨打。 “学校一个混子,骂我。”连萧随口扯个理由。 “骂你什么了就干仗?你怎么那么大气性?”老妈用棉签给他摸药,看着连萧眉角的豁口直皱眉,又心疼又上火。 “这都破了,什么东西砸的?谁家小孩手这么狠,啊?!”她收起药水瓶拽连萧,“起来,带你去打破伤风。” 连萧被她拽一下,脸“唰”地就白了,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胳膊怎么了?”老妈吓一跳,这才发现连萧的左小臂肿得不正常。 “疼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