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若惊。 吸了一口烟,徐乔身体放松了一些,想着抽完烟就赶紧找个借口告辞,跟这帮大款打交道真特么受洋罪,时时刻得弯腰,累! 薛坤瞅他老道的架势,有点儿好奇地问:“多大上开始抽的?” 徐乔手一顿,目光暗了暗,随后扬头一笑,“薛哥不妨猜猜看?” 薛坤:“未成年?” 徐乔呵呵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说是,搞得他像小流氓,让人觉得不靠谱。 说不是,他这老道的抽烟姿势不可能是才学会的。 薛坤不忍心再问。 “我这园子后边儿有鱼塘,一块儿钓会儿鱼去吧。” 徐乔有些为难,一堆事儿等着处理,他那有这个闲情逸致,“薛哥,我……” 薛坤打断他,“顺便谈谈投资的事儿。” 徐乔没听懂,跟着重复:“投资?” 薛坤随口道:“手头上闲着十几万块钱,一直没合适的项目,我挺看好你昨天说的那些。” 徐乔站那儿半天没反应。 薛坤:“小乔?” 徐乔努力压制住声带的震颤,小心翼翼地问,“薛哥,您,您刚才说的是认真的?” 薛坤挑眉,“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徐乔激动了,一句话冲口而出,“薛哥,我现在特想巴结您,真心实意的。” 话一出口,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薛坤也笑,心说这孩子是得有多恨许明砚那混蛋啊,只要张口叫声“爸爸”不要说十几万,几百上千万,甚至整个许家都是他的,但人家就是有这骨气。 什么狗屁首富的儿子。 不稀罕! 你们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 凭什么? 徐乔这孩子,真特么有种,是个爷们! 活该让许明砚那货吃瘪。 薛坤是越看徐乔越对脾气,比他那老子强太多了,还有那什么傲了吧唧的许子睿,除了嫡子的身份,没一样比得上徐乔。 两天后,徐乔启程回家,来的时候普快硬座,回去的时候特快软卧,薛坤提前把票都买好了,开车把他送到火车站的时候,才把票给他。 徐乔眼圈儿微红,郑重的叫了声“哥”把薛字去掉了。 薛坤做这些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吩咐一声,就有人替他办了,至于那点儿花费更是没看在眼里,但他显然没料到徐乔竟然如此重情重义,这么点儿小事儿就感动成这样,心也太过柔软了。 他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分,商场上都是豺狼虎豹,喝血不眨眼,上一秒还是亲兄热弟,下一秒就能把你坑得裤衩不剩,也不知道小乔这性子是好是坏了,可有得磨练呢。 转念又一想,嗤,许明砚那老狐狸既然已经认下这孩子了,就他那不讲理的护犊子性格,怎么可能真让小乔吃了亏。 徐乔下了火车,凌晨一点钟。 这个点儿打车贵,索性火车站离家也就□□公里,手里拿得东西也不多,干脆走回去。 夜色如水般安谧,轻风拂来,带着一点清爽的凉意,很舒服,徐乔忍不住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轻轻哼唱起来,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 他的声音条件极好,空灵中带着百转千回的深情缠绵,想当年他也曾经是浪漫的文艺少年,喜欢唱歌,喜欢乐器,但他能买的起的乐器就是一个小小的口琴。 那个口琴他攒了足足有一年时间的钱,每次他攒的差不多的时候,钱就会被妹妹翻到,后来他还是让卷毛儿帮他存着,这才幸免于难。 因为这个口琴,还被徐国民罚跪,用皮带抽他,非说他偷了家里的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