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麟把陈洛愉背到了村里唯一的卫生所,找到驻村的医生说明情况。 医生让陈洛愉躺到床上,检查过后说就是扭了,吃点消炎药,回去用热毛巾敷,卧床休息几天就差不多了。 陈飞麟放下心来,谢过医生后又把陈洛愉背回去,到家门口时陈洛愉坚持要下来自己走,进门后却发现陈飞麟的父母都不在,只有陈初燕在房里做功课。 陈洛愉趴到床上,陈飞麟给他用热毛巾敷,等他的疼痛缓解了,便叮嘱他好好休息别乱动,自己又返回去继续摘橘子。 陈洛愉在床上趴到中午,陈飞麟的父母一起上来看他,还让陈初燕给他煮好面端上来,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在床上休息了两天,他已经可以下地了。这两天陈飞麟都在忙,把成熟的橘子采摘完又到养殖塘收拾善后,第四天早上终于可以回学校了。 陈初燕学校有考试,比他们提早一天回去了。陈洛愉则在携程上买了两张位置靠在一起的动车票。 拜别陈飞麟父母时,陈爸爸递来一大袋自家熏制的腊味,让他拿回去给外婆和母亲尝尝。陈妈妈则给他包了桂花糖灯芯糕,还炸了一些椒盐馓子给他们在路上吃。 这些东西虽然是给陈洛愉的,但是两老都递给陈飞麟,让自己儿子来背。还叫来邻居,用拖拉机把他俩送到村头的巴士站。 坐在拖拉机上,陈洛愉盯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砖房瓦顶,感叹道:“你爸妈人真好。” 陈飞麟说:“他们很喜欢你。” 陈洛愉点点头,他能感觉得出来,所以心里才更觉得愧疚。 如果他们知道了自己跟陈飞麟真正的关系,还会喜欢自己么? 拖拉机的声音在耳畔轰鸣,一直到村口的简易巴士牌前面才停下。进出村子的路在前天清理好了,这里每天都有一班公交车,往返于村子和鼎城区汽车站。 陈飞麟和他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墨绿色的公车缓缓驶入视野中,是那种陈洛愉在电视里见过的老旧巴士。车身用黄色的油漆写着“常德公交”四个大字,上车后还有售票员卖票。 接过两张写着【景河村——鼎城汽车站】的票据,陈洛愉看了片刻,小心地放进钱包夹层里。 公交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汽车站,下车时陈洛愉的腰又开始不舒服了,陈飞麟带着他去车站的卫生间换一张止痛膏药,又到对面的津市牛肉米粉店吃午饭。 热乎乎的酱汁牛肉浇在米粉上,驱散了深秋的寒意。陈洛愉吃出一身汗,舌头都麻掉了,却觉得这里的牛肉粉味道很好,比他们那边的襄阳牛肉面更入味。 陈飞麟说津市牛肉粉是湖南特色,在其它地方很难吃到正宗的。 饭后,碍于陈洛愉的腰经不起颠簸,陈飞麟便带着他坐出租车去常德动车站。过安检时,他随口问另一个包里都塞了什么这么满,陈飞麟说是他之前提过的凉茶草药和水饺蘸酱。 从安检台拿起包背上,陈飞麟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回头一看,他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走到他面前,陈飞麟低声问:“是不是腰又痛了?” 陈洛愉的眼睛有点红,他摇摇头,伸出手想牵陈飞麟,还没碰到就记起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车站大厅,他们不能牵手。 捏紧十根手指,他轻声说:“不痛,就是忽然很想牵你。” 陈飞麟安静地看着他,见他勾起嘴角,又换上轻松的表情说:“没事,走吧。” 刚迈出一步,陈飞麟抓住了他的手腕,顺着往下摸到小拇指,轻轻一勾,说:“这样就能牵了。” 在彼此衣袖遮挡的位置,他的小拇指被陈飞麟的小拇指勾着,两人手臂贴着手臂,不仔细真看不出是在牵手。 心底失落的情绪被这个举动轻而易举地抚平了,他望着陈飞麟的眼睛,又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