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上,但是我睡的很不好,醒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任灵萱睡的很熟,感觉好像是她前半夜都没有怎么睡似的。 坐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放着一块白毛巾,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 迈出棺椁,我再次被棺盖合上,本来准备出去放放风,呼吸点早上的新鲜空气,却看到秋道人从墓道中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师父!” 看到秋道人那张有些沧桑的脸,坚如刀剑的胡茬,怕是最近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 “我来的路上碰到了黑爷,他说你爷爷没事,还告诉我害死你奶奶是一个叫王树仁家伙,是不是?” 秋道人点了点头,直接拿起了饭桌上的大半杯水,咕咕地灌了下去,擦着嘴角就问我。 我哽咽了一下说:“是,我都没见到奶奶她老人家最后一面,爷爷他们昨晚抬着奶奶去下葬了,也没有让我去。” “那是为了你好。” 秋道人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咱们搬山,还有摸金、发丘、卸岭四个门派,都会帮你找出那个家伙,替老人家报这个大仇。” “我觉得不用,这个仇我自己可以报,我一定会手刃了那个该死的畜生。”我紧握着拳头,盯着秋道人说。 听着我说的话,看着我的眼神,秋道人迟疑了片刻,才沉吟道:“为师相信你。” “师父,我现在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求证。”我突然想到了一直困扰的自己的事情,现在碰到了秋道人,自然想要向他问个清楚。 秋道人听到我这样问,面露疑惑的神色,但还是点头道:“你问,只要为师知道的,肯定不会瞒着你。” “那个戴墨镜的黑爷说是天官印反噬,才让我变得神志不清,不由自主的。” 我直勾勾地盯着秋道人的眼睛问:“这是不是真的?为什么爷爷给我的天官印会反噬主人呢?” “具体怎么个反噬法?”秋道人问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差。 我把情况跟他原原本本一说完,他立即就让我把天官印拿给他瞧瞧,自己连忙从怀里把那一方印摸出来,递到了他的手里。 秋道人接到手中,上下左右打量了许久,之后把天官印重新还给我,说道:“这天官印充满了浩然正气,确实是驱煞辟邪之物,为师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我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因为你是纯阳之体,这又是纯阳之物,你使用的太过于频繁,所以才导致正正得负。 顿了顿,他继续说:“而你的眼睛又是月之天眼,这些加起来才影响到了你的心智。” “那我是不是不能再用了?” 我不否认地告诉秋道人,在使用天官印上,感觉有些时候比精钢伞更加得心应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是家传的,和自己的血脉有些联系,但是听他这么一说,如果真的不能用了, 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秋道人说:“不是不能用了,而是接下来你要有限制的使用,一个月最多使用个十来次,再多搞不好还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师父,我奶奶去世了,也不知道埋在哪里,她生前跟我说过,相册里边有地图,不论是她或者爷爷谁先走,我就可以去给我父母上坟去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给他们上过坟。” 听到我这样说,秋道人立即就点头道:“应该的,我让武德过来接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的车一直都在他在开。” 等到秋道人给武德打了电话,给出了我们所在的位置,我就忍不住问他:“师父,你真的收了那个武德当徒弟了?” “他跟你不一样,你是大师兄,为师的唯一传人,他只是个记名的。”秋道人很随意地解释着武德的身份。 “徒弟还有在正式和记名的?区别在哪里?”我问。 秋道人说:“那就像和尚收俗家弟子一样,你听说过那个俗家弟子当过方丈的,而且他学了不了几年就会离开,你是要继承为师衣钵那个。” 我看着秋道人连连打哈欠,便将他让到了客房里边,还不等自己走出去,他都已经开始打呼噜了,显然整个人累坏了。 回到了爷爷和奶奶的房间,我想着去上坟,要带一些纸钱、贡品和香,在翻看奶奶以前不让我看的老相册时候,找到了其中夹着的那张地图。 我看到大多都是自己从小长大的照片,还另外还有三张感觉怪怪的合照。 一张是爷爷和奶奶的合照。 一张是爷爷、奶奶、爸爸和妈妈的合照。 最后一张是,爷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