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长安城外。 吐蕃使者团的人,垂头丧气地从赶着车远去。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回去的时候却如丧家之犬。 惶惶不可终日。 车上还躺着一个全身被烧伤正苟延残喘的松赞干布,跟一个昏迷不醒的莫干。 这结果,不能不说是很惨。 可无论是送别他们的长安城官员,还是远处指指点点,不愿意与他们一路回去的其他外邦人士,都表明着态度,那就是,就算吐蕃人仙子奥很惨,但也不值得人同情。 “真是的,把我们大唐当成狼窝虎穴了?就松赞干布伤成那样,连个莫干都昏迷着,他们就非要拉着回他们吐蕃,这要是人死在了路上,算他们的,还是算咱们的?” 负责接待吐蕃使者团的官员,之前没少受这帮蛮夷的气,眼下自然是说话刻薄。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无论是医术,还是养伤环境,长安城都要远比吐蕃强。 而且从长安到吐蕃,路途遥远,他们这一路走回去,光想想就觉得不容易。 不过又一想,跟他们又没关系。 反正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是吐蕃人非要自己回去,大唐拦不住而已。 真出了事,也与大唐无关。 外邦的人目送着吐蕃使者团远去,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哎,看来之前的雷,真是神罚啊。” “当然是神罚了,松赞干布被劈成重伤,一人被劈死,听说那个莫干自己跑进去,被劈得昏迷了过去,现在都没醒,这要不是神罚,什么才算是神罚?” “我之前就说,秦国公能展露两次神迹,必是天神转世,吐蕃人非不信。” “这下降下神罚了,还真是活该!” 外邦人士们议论着这事,大多是幸灾乐祸。 但也有人不安提醒道:“你们忘了贸易区的事?大唐皇帝让吴王来整顿,之前因为吐蕃使者团闹事终止了,吐蕃使者团既然已走了,整顿必然还要继续,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抗议一下?” “抗议?你傻了?那吴王可是秦国公的徒弟,你就不怕你前脚抗议,后脚就被神罚?” 类似的讨论,在长安城各处纷纷出现。 贸易区的外邦商人们,最近两日都明显老实了起来。 尤其是吐蕃商人,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缝里,就怕被人注意到他们的吐蕃身份。 能给他们撑腰的大王都狼狈离开,听说之前还打了赌,以后吐蕃还是不是个自由的国家都不好说,他们可不敢再在长安装得人五人六了。 吴王李恪待人来到贸易区时,看到的就是一派祥和。 跟着他的仆从小声解释了一番缘由,李恪顿时冷笑。 “都是狼一样的人,只靠一时震慑,并不能让他们老实太久,还是要立下具体的章程来。” 走了一圈,他就回去找秦阳。 “师父,我打算在贸易区显眼的地方立一块碑,上面刻着贸易区内部的行商规矩。” 李恪眼睛发亮地对秦阳说着。 “我之前翻阅档案,发现贸易区刚建成的时候,其实也有规章制度,还挺完善的,之所以后来还是发展成后来那样,一是县令不作为,帮着外邦欺负长安百姓,二就是规章制度这些东西,普通百姓并没有太多渠道来获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