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呢。” “巧姐儿乐意不就行了,你看她活蹦乱跳的,墩儿约莫也是照她的意思办的。” 老唐氏道,“巧姐儿以前不是这样的性子,要我说啊,还是墩儿给她梳头惹出来的。” 唐钝不会盘姑娘家的发髻,每天给云巧盘个圆髻,像个书生似的,云巧跟着他学,也只会梳那种头,老唐氏道,“往后还是我给巧姐儿梳头才行。” “你那眼神,小心弄得雌雄难辨。” “......” 云巧不知道因为这身穿着,老唐氏跟老爷子闹别扭了,昨晚下了雪,地面积雪更深,两人杵着树枝,走得极慢,而且不能走太久,否则眼睛会瞎,一路走走停停,到沈家的时候正是晌午。 不出意外,曹氏坐在门槛上,朝西屋破口大骂。 小曹氏跟张氏坐在堂屋的矮凳上搓草绳编草鞋,沈老头在曹氏身侧,整个人青烟萦绕,脚下堆着不少灰。 “背着我给别人送山鸡,我供你吃供你穿不见你可怜我,一心向着那个赔钱货,我怎么养出你这种白眼狼。” 云巧心里微诧,她和云妮不在家,还有谁是白眼狼啊? “你爹跛了脚,不是我给他娶媳妇,哪来的你们姐弟,如今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沈老头狠狠吸两口烟,朝西屋喊,“翔哥儿,别惹你奶生气,待会去唐家把山鸡要回来。” 今年日子不好过,沈云翔好不容易捉到几只山鸡,不由分说全给唐家送去,自家吃什么? 沈老头道,“赶紧的。” 云巧捂嘴和唐钝耳语,“他们骂翔哥儿吗?” 真是少见,曹氏重男轻女,疼沈云翔比不过疼沈云山,但从小到大甚少骂沈云翔,她问唐钝,“咱要把山鸡还回来吗?” 唐钝的背篓里装了糕点瓜子还有两包红糖,云巧吃过瓜子了,味道不输山鸡,她舍不得送曹氏瓜子。 两人从后山来的,这会儿站在院门拐角,篱笆挡着,里边的人没留意到他们。 唐钝思忖道,“山鸡是翔哥儿送给咱的,他不问咱就不给。” “哦。” “你不是会翻墙吗?咱不从前院进了。” 出门时老唐氏叮嘱过,曹氏和沈老头虽招人厌恶,毕竟是沈家当家人,是云巧娘家,平时不来往就罢了,过年还是得走个过场,唐钝改主意了,绕到西屋院墙外,“云巧,你翻墙过去,把东西给你爹娘就行。” 云巧迟疑,“我奶知道会打我娘的。” “给翔哥儿。” 云巧点头,踹了踹墙,然后小声喊爹,不多时,里边传来脚步声,“云巧,是你吗?” “爹,我找翔哥儿。” 云巧没把东西给沈云翔,而是告诉他藏在老地方,山里的那处石屋就她和龙虎去过,快过年了,龙虎肯定不会往山里跑的。 沈云翔说,“东西你们自己留着吃,我和爹娘又饿不死。” “很好吃的,你没吃过呢。” “我没吃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背回唐家,往后没事别回来。” “哦。” 沈云山从外边回来,隐隐约约听到屋侧有人说话,猫着腰跑过去一瞧,登时扯着嗓门喊,“奶,奶,扫把星回来了。” 自打跟李悦儿的亲事黄了后,沈云山就不受曹氏待见,后来进山淋雨差点病死祖孙两的关系才有所缓和,服徭役他也没去,整天在村里溜达,凭着一副好皮囊,吸引了好几家姑娘欢喜,哪晓得李悦儿不知抽什么疯,又偷偷跟他联系,不要彩礼也想嫁给他。 沈云山苦恼不已。 当时那件事,李家是赔了沈家钱的,悦儿娘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和李悦儿想成亲,难。 他眼里只有面前的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