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又听他道—— “我怕你出事,怕自己来不及——”他忽然侧目看着身旁的姑娘,目光专注而平宁,“来不及赶到你身边去。” 河堤上放灯的人们渐渐离开了,周围安静下来,浓黑的夜色里,只剩下河面上的点点星火和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握紧拳头,可依然止不住的轻轻颤抖,她不敢侧目与他对视,余光却仍然能感受到那灼灼的眸光,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刚要冲破这种无形的窒息感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握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也不说话,就那么欲说还休地凝视着她。 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她挣脱他的掌控,偏过头去,“别这样……” 他顺从地放开她,笑了下,“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像一种动物。” 他话锋转的太快,她还有些茫然,只睁着无措的大眼睛瞅着他不说话。 “北方沙漠中有一种沙鼠,生存适应能力很强,你很像它。” 应该没有哪个姑娘听到自己像老鼠而开心,虽然听上去倒像是在夸她,于是又耐着性子继续听他道,“不只是生命力顽强这一点,那种沙鼠胆小如豆,身边的动静稍大一些就会被吓死,这点也与你像极。” 她终于听出来了,原来他在嘲笑她胆怯,可一时又无法解释自己内心的彷徨,便只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他本来还笑着,见她这回却未因自己的戏弄而发作,于是也收敛起嬉闹笑意,叹了口气,起身又拉她起来,沉静笑道,“今日是春朝,不过短短一季,春信犹有时。” 两人向拴马的树桩走去,他在前面,她依然默默跟在后头,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困顿彷徨,心烦意乱。 他本来上前解缰绳,才解没两下,忽然又反手系上了,然后回身对她笑道,“时辰还早,不如再逛逛。” 南漪本来意兴阑珊,可经不住他一径的鼓动劝说,只好又随他往热闹的坊市走去。 见一个卖傩面具的摊位周围聚满了人,两人也凑上前去,原来那商贩为了做生意,正戴着一个面具张牙舞爪地表演傩戏,引得周围人们驻足观看。 南漪正看的入神,不防他突然抽过一只鼠神模样的傩面扣在她脸上,她吓了一跳,又气又急,手忙脚乱地扒住面具边沿想解下来,可长发却勾住面具的锁扣,费了些功夫才将面具脱下。 她竖起眼睛回身,刚想骂他,眼前一个个陌生人与她面面相觑,她扔下鼠神面具,无措地站在人群中失神地张望,可茫茫人海,总不见那个凭空消失了的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