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薪制,还有绝对的自由,一整个部门的人都配合他,这样叫亏待,那找不出别的好公司了。” 秦启帆没想到秦译会接话,扬了扬唇角,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平时两兄弟哪说过话,这时候竟然能平常地交流,虽然简短,仍旧让秦邦言惊讶。 之前秦启帆替秦译从国外招人,秦邦言颇有微词,时锐解决了技术难题,集团就彻底没了时锐的把柄。 好在那人是秦启帆的师弟,不算完全失控。 这次的家宴主要是为了与乌金资本搞好关系,秦邦言把话题转到傅琛身上来,说:“既然时锐的情况趋于稳定,也算给乌金的投资一个好的交代。” 这话说的,叶秋桐听了都不开心,仿佛时锐寻求发展是为了乌金似的。 果然,秦译开怼:“时锐求人来了吗,自己要来分一杯羹,就不用说得那么漂亮了。” 秦邦言忍无可忍:“你闭嘴!” 这时候傅琛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在他眼里,秦家的这种内耗毫无意义,纯属浪费时间,他看向秦译,问:“时鑫以前的老旧部门你准备怎么安排。” 秦译顿了顿,回答:“目前还没有做最后的决策,先维持现状。” 傅琛说:“维持现状需要大量的资金。” 秦译说:“乌金承诺过不插手公司运营,具体要怎么做,由我们自己决定。” 傅琛又说:“这不是运营层面的事,涉及股东资金的安全性。” 两个人在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就公司的问题开始讨论。 说是讨论,更像争执,偏偏他们的语气都无比正常,甚至有些冷淡。 秦译毫无刚才面对父亲时的刻薄,平静而沉稳,一边说着,一边有空给叶秋桐夹菜,带着胸有成竹的从容。 而傅琛垂着眼睛,那副精巧的眼镜遮挡住他的目光,看不出他的眸色与表情。 两个人的谈话简洁高效,连秦邦言都插不上嘴。 秦邦言看着两个年轻人把餐桌变成了谈判桌,暗暗心惊。 傅琛显然把秦译看成对手,只愿意跟秦译说话,根本不把他这个董事长放在眼里。 他不由地恍惚,他真的老了么。 叶秋桐听着秦译与傅琛讲话,苦恼地看着自己的碗。 碗里的菜堆得老高,他吃不下了。 可秦译还在不停地给他夹菜,他不得不出声:“够了,秦总。”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他自己没有察觉的娇嗔意味,中止了两人的谈话。 叶秋桐连忙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秦译见他碗里的菜确实太多了,又伸出筷子把菜拨到自己这边,一系列动作无比自然,说:“确实不能吃太多,肚子上都长肥肉了。” 叶秋桐瞪了他一眼。 秦启帆支着下巴,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们。 秦译竟然愿意吃别人碗里的菜,他在叶秋桐面前完全没有洁癖。 看小两口互动,比听大老爷们在饭桌上谈生意有意思多了。 江丹琼适时开口,说道:“好了,公司那么大的会议桌不够你们聊的么,在家里的餐桌上说这些,也不怕消化不良。” 她转向傅琛,微笑着说:“我们家的厨师可能没有傅家的资历深,但手艺也不差,小傅多吃点。” 江丹琼这句话无疑在彰显自己女主人的地位,在傅琛眼里,同样属于无效讯息,不值得留意。 无情的机械也拥有良好的教养,傅琛没有多话,沉默地用餐,姿态优雅疏离,不再参与话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