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宜直愣愣的望着徐衍。 徐衍就笑了笑道:“刚好方严认识这位顾千户,他已经让人打过招呼了。” 长宜听他说完,愣了一会,方才听明白。 徐衍见她不说话,温声道:“你也不必再怕,没有人能伤到你的。” 他的眼眸幽深平静,长宜默默望着他的眼睛,想看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徐衍望着槅扇外,和长宜说:“我来保定半日了,还没有出去,你不是要去佛塔,陪我走走吧。” 他径自往禅房外去了。 长宜连忙在后面跟上,侯在廊下的木槿和青竺都一愣,刚才徐大人一直在和姑娘说话,声音传过来,却不怎么听得清楚。 长宜跟在徐衍的身后,看到他背着手,身影高大,她又不敢离得太近了,两人始终隔着一丈远的距离。 木槿和青竺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只好远远的跟着。 沿着夹道过去,徐衍走到佛塔前面的台阶突然停了下来,看向身后的长宜,笑道:“你离我这么远,我说话你怎么听得见。” 长宜只好走进了一些,徐衍就望着她笑,眼中都是笑意,长宜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刚刚他那样问她,她还以为他得罪了大人物,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的很。 到了佛塔里面,长宜看到龛盒里供着的灯,灯烛的光很是柔和,沈氏的海灯也供奉在佛前,长宜走到佛像跟前拜了拜,睁开眼睛看到徐衍就站在她身旁,他也闭着眼睛,双手合十。 长宜抬头偷偷的看他,他的鼻梁高挺,烛光打在他半边侧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长宜看到他嘴角似乎是噙了一抹笑。 两人站的这么近,长宜突然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几步,假装在打量供奉的海灯。她看到那些灯盏大小不一,有些大一些的一日要烧几十斤的灯油,也不知是谁供奉了这么大的,八字可能压得住。 徐衍见她看得入神,指着那口大缸说:“小时候我身子骨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还有一次高烧昏迷不醒,母亲去寺里为我供灯,寺里的僧人说我的八字硬,母亲就在隆福寺为我供奉了这样一盏灯。” 长宜又看了看那口大缸,只觉得有些稀奇。两人虽说见过很多次,但她从未听说过这些。 长宜见徐衍并不像是会生病的样子,他这样高大,好像给了她一种错觉。“四叔父小时候身子骨不好吗?” 徐衍已经不太记得幼时的事了,这些话都是母亲闲话时与他说的,但他六岁那年,的确被舅父带到卫所一阵子,吃了不少的苦。他还记得他初学泅水,差点溺毙,后来是被舅父捞上来的,不过自那之后他就学会了泅水。 “好像是这样。”徐衍点头。 方严从外面进来,附在徐衍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徐衍听后点了点头:“你先去备两匹快马,午后就回吧。” 方严应诺,出去的时候看了长宜一眼。 长宜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带着探究的意味。 从佛塔出来,长宜才发现变了天,风吹得树木来回摇摆,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 徐衍站在庑廊下和她说话:“你若是有什么疑惑的,想打听的人或事,以后可以写信给我。” 长宜觉得徐衍对她太好了,他们两家虽然有些交情,但也不至于此,徐衍对她好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轻轻点头,徐衍这才和方严走了。 没一会,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长宜望着空荡荡的高台,觉得自己仿若做了一场梦,坐到马车上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第26章 “妾身不知道这件事。”……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 天高气爽,薛细蕊接到薛坤的信,难得有了兴致, 让丫头在院子里摆了桌椅,沏了一壶碧螺春, 母女二人悠闲的在院子里晒太阳。 傅长宛也听说了薛坤的打算,她没想到这个舅舅如今倒是有能耐了, 不过若是能绑走了傅长宜, 就是在在外面耽搁上一晚, 傅长宜的名声也就坏了。 她想到这里就十分高兴, 但还是有些忐忑, 小声地问薛姨娘:“姨娘,这事可能成?”傅长宜出门的时候, 身边可是跟了不少的仆从,那些仆从也都是经过训练的, 身手也不错。 薛细蕊对这件事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薛坤说他认得中军都督府的人, 那都督府出来的, 办事总是牢靠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