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撞到了小丁。 小丁初初听见家里的动静还以为是外面的风雨声,起夜摸着卫生间过来,便见到一言两语这么斗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还有一条庞然大物似的狗。 小丁没完全清醒,顿了顿脚步,看到床上的怀野,支吾了声:“……小野哥,你回来啦。” 意识到这是哪个房间,小丁赶忙说:“啊,你不能住这里的,小野哥……你、你睡外面……” 不能住? 乔稚晚正一头雾水,怀野已撑着自己从床上起来了,长腿挥开,一边解着白衬衫的纽扣,一边朝门边走来。 他倒是十分自觉地去睡支在客厅的那张床了。 经过乔稚晚,还半眯起眼睛,对她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今晚别梦游了,昨晚钻我怀里怎么都赶不走,一直挤我地方,我还没让你道歉呢。” “我……” 乔稚晚动了动唇,还没说出完整的话,怀野便轻慢地从她脸上别开视线。 怀野又唤小丁:“丁满,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我没劲儿。” “……小野哥,我、我这,”小丁很是窘迫,“我这还憋着尿呢。” “你早点憋醒我也不用在门口睡两个多小时,”怀野恼了,不耐烦地喊他,“快点。” 小丁无奈,对乔稚晚说了句:“姐姐你先去休息吧。” 然后关上那个房间的门,去找怀野了。 “……你怎么喝成这样了啊?”小丁边说边过去,“哎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今天那个周明磊,居然给我爸还了两万块,我爸不看银行卡都没发现……小野哥,你说奇不奇怪,他不是还找人揍你吗,怎么突然还了?” 怀野可真像个贫民窟里的少爷,这会儿真是一副衣来伸手的姿态,伸出一条胳膊,小丁帮他把袖子往下拽。 “还差多少。” 怀野摸了根烟,放唇上,问。 “啊……”小丁想了下,有点沮丧,“……还有15万。” “哦,”怀野拿出打火机,点燃,“那我还得找他几次。” 乔稚晚听到这里,有点疑惑地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便回到了对面的房间,躺回床上。 丁满特意在阳台给自己支了张床,把客厅的床让给了怀野。 是因为…… 那个房间平时就不住人吗? 乔稚晚也没心思细想了,她的睡衣都被他弄的潮乎乎的,她把他们的话音关在了门外,好在又翻出一条睡裙,换上便睡了。 * 第二天很早,丁满和怀野就去车铺了。 六月的季节,正是国内的高考季,这两个适龄上学的男孩子一个帮家里打理车铺,一个混天混地没个正形。 乔稚晚现在跌入谷底,rachel冻了她的银行卡卖了她的房子,她失去了经济来源,昨天想了一夜,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许颂柏今天出差之前,又问她要不要考虑乐团的事情。 她说可以去看看。 他做事细心又妥帖,早就为她安排好了一切,他说她只要考虑好了,随时可以过去,他和他的乐团敞开大门欢迎她。 以乔稚晚的身份,加入这样的乐团,的确是屈尊了。 但是她现在还能怎么样呢。 早晨她醒来房子里都没人了,无所事事了一上午,当初给她做房产公证的事务所终于又一次联系到了她。 好在,当初着手此事的律师还在。 乔稚晚想到了昨夜许颂柏对她说,问题出在根源处,就是她的房产证上,她于是没有直报自己的大名说找那位律师,而是随便说了个名字,说自己受朋友推荐,来找那位律师做房产公证。 乔稚晚新注册了个微信加到他,随便搜了套房源。 北京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们这样的事务所靠拿委托提成过活,也是看碟下菜,一见乔稚晚这位“客户”居然“买”了近期成交最贵的地界儿,一开始模棱两可的态度迅速转变,约了个咖啡馆,下午即刻见面。 乔稚晚去赴约了,人也见到了,对方见她摘下墨镜立刻就认出了她是谁,但显然也对她最近的事情有所耳闻,顿时变了脸色,不住地说房产证没有任何问题,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那男人还威胁她如果她强留他,他就会大喊她的名字,让大家都注意过来。 人多眼杂的地方,乔稚晚不好声张,到底不好留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