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但多想无益。 她今天来到这里, 是为了钱来演出的。 过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怀野早到了, 这会儿发来微信。 【还没到?】 看起来挺不耐烦。 乔稚晚久不见人应门, 回复他: 【到了, 我在门口。】 他很快回她: 【哪个门口?我怎么没看到。】 还有哪个门口? 乔稚晚四下观察左右, 只有静谧的夜风, 呼啸着一辆加长豪车经过, 连号车牌显得那车尾气都很嚣张。 【我在正门。】 她说。 【知道了, 我出来接你。】 接她? 乔稚晚没想到他要来接她, 正好,她也有点拘谨。 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站定了,维持好自己一贯庄重的形容,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不自在。 很快,隔着大门的栏杆儿,别墅那扇黑胡桃木的双合门打开了。 从里面晃出一道颀长高挑的身影。 他没换衣服就过来,还是下午那身,一贯的随心所欲。 黑色的无袖t恤,黑色长裤显得双腿又瘦又长,门廊一盏灯光昏昧,逆光之下,只能看到他单手落在口袋,还抽着烟。 肩膀和双臂的轮廓与线条劲瘦,晚风拂着他半长的头发,脖颈上一只黑色飞鸟骤然跃入她的眼底。 看不清他的表情。 怀野快步迈下台阶。 他差点儿没认出站在门口的人是她,顿了顿脚步,不禁放缓步调。 柔软的淡金色的发很衬她瓷白的肌肤,她偏生还换了身偏暗蓝色的一步裙,裙摆不低,最起码在膝盖以上,那两条双腿便更纤瘦白皙,姣好身形如此便无处遁形。 她四下张望马路的动静,换了这样的发色,长发飘然,五官的轮廓在往常的柔美之中多了分捉摸不定的隐晦野性。 着了不淡的妆,回头朝他看来时,那双眸子却更为清冷了。 感觉换了个人似的。 直到他走近了,乔稚晚才发现他脸上却没多少一贯散漫的笑意了,反而用一种近乎打量,甚至说在确认是否来人是她的眼神看着她。 她迎视上他这样的目光,浅浅地一笑:“怎么了你,认不出来了?” 怀野走到门边,站定,没第一时间为她打开,而是又恢复了那般漫不经心的笑容,好笑地问她:“你谁啊你。” 乔稚晚知道他是故意的,倒是也好心情地接了他的茬:“不认识了?之前不是一句一个姐姐叫的很欢吗。” “姐姐?” 怀野细细地回味着这两个字,唇半张,舌尖儿抵着上牙床,气息微出,就可以发出这个称呼的读音。 他旋即又是那样戏谑的语气,看着她,继续道:“我认识的姐姐那么多,我哪知道你是哪个?” 还跟她演上了? 乔稚晚维持着自己的微笑,半扬起脸,倒是很好脾气,淡淡地道:“那你可以给别的姐姐过生日,也可以找别的姐姐给你弹贝斯啊——开不开,不开我走了。” 怀野不以为然地嘁了声。 他唇角的笑意尚未平复,按了下一旁的按钮,门锁就“咔哒——”一声打开了。 他在她经过他走进来时,还低头,嗅了嗅她头发的味道儿,慢悠悠地“嗯——”了声:“闻到了,吃醋的味道。” “……” 乔稚晚都要气笑了,抬眸:“你是狗吗,谁吃醋了。” “‘我可以给别的姐姐过生日,也可以找别的姐姐给我弹贝斯’,”怀野用一种很做作的语气重复着她的话,又笑,“那行,以后不叫你姐姐,敲门直接报你大名,看我心情给不给你开。” 乔稚晚揍他的冲动都有了。 她抬起手,朝他比中指,他立刻按住她那根躁动的手指,低眸,笑:“不错,joanna,你彻底堕落了。” 什么叫彻底堕落了? 她以前碍于矜持不屑和他计较,好吗? 乔稚晚还没回嘴,他的臂弯懒懒地搭上了她的肩,这么半揽着她,就往房反方向去,“笨死了你,我不是说让你从后门进来吗,我还等你半天。” “你什么时候说的?” 他下巴点了点她手里的手机:“你自己看微信?” “你肯定没说。” 怀野顿时笑了:“敢打赌吗。” “赌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