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进贡,珍贵异常,其实她也很是喜爱,但碍于颜面,自然只能等表哥与她心意相通。 可谁知后来那王丽仪竟大胆讨要,还好表哥没给那个蠢妇,知道王丽仪讨要无果后,她便一直等着戒指被送来,谁知一日又一日,她早忘了这枚戒指,却在这时又见到了! 这么珍贵的贡品,怎么会在纯月仪手里? 娴妃心一阵阵酸涩,一时心乱如麻。 恭维皇后片刻后,又有几位胆大的命妇开始与娴妃、宁贵嫔两位有孕妃子热络起来,娴妃这才打起精神,将不舒服藏入心底,与命妇你一句,我一言,双方打着算盘,各取所需,其乐融融。 流水宴到了末尾,众人皆心满意足,御膳房在此时上了最后一道甜汤,名为芍药玉珠汤,色泽粉嫩诱人,花瓣飘散其间,叫人舍不得破坏。 娴妃来了芍药宴已经是破例,只是想与母亲见上一面,来之前便想着不会动宴上一菜一饭,但甜汤泛着微甜气息,看着十分精致,叫她端着细看了好一会。 就在她打算放下时,忽听不远处有宫女为纯月仪介绍道:“这道芍药玉珠汤乃是皇上特地让御厨为娴妃娘娘研制的补汤,最是滋补养身呢。” 竟有此事? 娴妃眼睛咻忽一亮,心中滋出些甜蜜,难不成这就是表哥给她的惊喜吗? 欢喜之下,她失去了大半的戒备,几勺芍药玉珠汤便入了口。 流水宴撤下,笔墨纸砚被一一供上,皇后今日可算是大出风头,满面春风道:“今年的芍药开得格外艳丽,定是寓意大越朝在皇上的治理下风调雨顺……本宴彩头为皇上亲赐的玉如意一对,各位夫人与妹妹,动笔吧。” 能进后宫之人琴棋书画怎么都沾两样,连纪挽棠都在无聊的后宫生活中练出了一手“好”字,此时绞尽脑汁倒也写下了一首中规中矩的诗,怎么着都能与乾隆帝匹敌。 做完“作业”后,她忍不住抬头稍稍张望,想看看别人的进度,结果发现这些个妃嫔一个个都身怀绝技,这个作画栩栩如生,那个作诗朗朗上口,她的作品立马就被比到泥里去了。 偷偷捂住弱小而无助的诗,在她逐渐沉默时,忽见不远处的林皎夕,那张素雅的画纸上被泼上了一堆不明物体。 这是被欺负了? 纪挽棠皱眉,凑近些,仔细一瞧,人呆住了,只见那些不明物体,压根就是林皎夕自己画上去的。 她有些想笑。但是她憋住了。 或许林皎夕是开头普通,结尾惊艳的画手呢? 然而她盯了一刻钟,只看到画纸越来越脏,林皎夕也越来越惊慌失措。 她被可爱地想笑,可别人不只是笑,还是恶劣的嘲笑,只听一旁几位命妇闲言碎语:“嗤,粗野出身就是低贱,好好的一张纸被糟蹋成这个模样,也不知道陆家的人瞧上她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狐媚子呗,迷得陆家那小子连父母之命都敢违抗,硬是要娶她,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可不是,还连累我们,竟要与如此卑贱之妇同处一室,真是丢死人了。” 林皎夕拿笔的手顿了一下,气息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纪挽棠甚至见到她的手摸了摸腰侧,如果没猜错,那是习武之人佩刀之处。 然而那几个命妇浑然不知,贬低之话一句接着一句。 或许是两人实在有眼缘,纪挽棠心生不忍,忽的站起,坐到了林皎夕边上,冲那几位命妇笑了笑:“几位夫人聊得如此火热,不知我可否能加入你们。” 命妇们认得纪挽棠,纪家不足为惧,只是纪挽棠近几月异军突起,她们有些忌惮,但还不至于讨好,便假笑了两声:“自是可以。” 纪挽棠也笑了,忽问起挑头的那个命妇:“您便是薛家夫人吧?” 薛夫人笑笑不说话,一派“大家之范”,谁知纪挽棠下一句让她直接破了功:“哦~我在闺中时常听说你家公子,将青楼当第二个家呢,那时就有传你家儿媳妇闹着要合离呢,如今离了吗?” 薛夫人优雅的笑容龟裂,有位塑料姐妹花忍着笑道:“离了离了,那都早八百年前的事了。” 纪挽棠捂嘴而笑,矛头又对准了下一位:“钱尚书家夫人是吗,听说你儿子三十岁了还是一阶白身呀,最近还在科考吗……还在考啊,听我一句劝,别浪费光阴,考不上就是考不上,也别怪钱公子,或许是因为爹娘不够优秀……” 钱夫人神情呆滞。 “英国公夫人,久仰久仰,听说您最擅长给英国公挑小妾,自己独守空闺有十年了,哎呦,我真是佩服你,要向你学习,你这大度劲全大越朝能找出几位呢?” 英国公夫人怒不敢言。 几句过后,命妇的脸就如同烧焦的锅底,漆黑吓人,心里想扒了纪挽棠的皮,面上却因她的宠妃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