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前世她不太饮酒,故来这里三个月,她还未喝过古代的酒,想到从前书中对贡酒的各种称赞,十分好奇贡酒到底会是什么味道。 见她盯着酒,隋定衍拿起白玉碎珠壶,给她倒了一杯:“此酒名为玉冰烧,醇香甘冽,玉洁冰清,你尝尝,喜不喜欢。” 恭敬不如从命,纪挽棠十分欢喜地捧起小小的酒杯,先闻了闻,果然气味醇厚,一点都不刺鼻,这才小心翼翼地饮了一口——唔,竟然还可以! 见它色泽清透,纪挽棠还以为是白酒,等一杯慢慢下肚,才尝出些味道:“陛下,这是米酒做的吧,甜甜的,好喝。” 隋定衍又给她续上一杯:“这是朕特意为你挑的,喜欢便多喝一些,米酒不醉人,如今趁着夜色,最是舒畅。” 古人说话就是文绉绉。纪挽棠将第二杯也饮尽,刚想倒上第三杯,却见隋定衍放下白玉壶,拿起了刻花龙云青釉壶,往自己酒杯中倒,清冽的青色从壶口落下。 “陛下,那是什么?”她顾不得自己的玉冰烧了,现在更想尝尝那青流的味道,是不是冰冰凉凉,像薄荷一样的味道呢? 见她一脸馋样,隋定衍无奈:“这是竹叶青,属烈酒,你喝容易呛,乖乖喝玉冰烧好不好?” 谁知却听她十分开心道:“竹叶青,我听过,可有名了,我还没喝过呢!” 她似有醉意,眼角含媚,就这么眼都不眨地看着他,隋定衍招架不住,叹着气往她杯中倒了两滴:“只有这么多了,先尝一尝味道。” 纪挽棠看了看他的酒壶,又看了看自己酒杯,不知道是否看出了些什么,但还是乖乖听他的,捧着酒杯尝了尝味道。 隋定衍盯着她,就怕她呛到,谁知却见她抬起头,朝他吐了吐舌头,软乎乎笑道:“好辣呀……” “……”隋定衍将杯中竹叶青一饮而尽,掩住心中的悸动,见她面色坨红,却还要喝,赶紧让人将酒壶拿下去,喂了她好几口菜。若不是她苦着脸说吃不下了,隋定衍觉得自己能喂到天荒地老。 饱了的纪挽棠开始无聊了,拉着隋定衍的袖子吐槽:“陛下,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不是说画舫里都有美女的嘛,唱歌跳舞的,多好呀!” 隋定衍哭笑不得,谁跟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一般画舫确实会有歌女舞女,不过他今日只想与臻臻一起度过,便没有让舞乐司准备节目。 就在这时,忽有曲声响起,隋定衍眉头一皱,谁这么没有眼色? 纪挽棠却眼睛一亮:“有人在弹琴!” 舫厢由纱帘隔开,随着水流微微飘动,耳边琴声越加起伏,忽见玉臂撩起红帐,一身红衣明艳动人的美人身系飘带,步步生莲而来。 然而红衣美人脸上笑意还未绽开,竟听到一女子声音:“好!” 金贵人讶然望去,却见她那心心念念的“仇人”正柔若无骨坐在陛下怀中,此时笑着冲她鼓掌,似乎还想起身。 而她盼了两年的皇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反倒对怀中女人全神贯注,紧张地搂着她,仿佛怕她被磕碰到。那神色,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金贵人脚步乱了,心更乱,满腔疑问憋在心中,自己都不知道在跳些什么,一个不察,绊倒在地,气氛顿时冷凝起来。 琴音不知疲惫弹着,隋定衍刚想训斥,就听怀中人失落道:“咦,怎么不跳了,方才可好看了呢。” 隋定衍便顺着她意,对金贵人冷冰冰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跳?” 这便是她幻想了许久,见到皇上后的场景?金贵人恍惚起身,依照命令,继续机械的舞姿。 不是说皇上总会一人独自游太液池,寂寞孤独,仿佛在等一位有缘人吗?不是说皇上待人冷漠,即便面对娴妃,也总是不假辞色吗?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她面前之人真的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圣上吗? 她浑浑噩噩跳完了这段舞,却站在原地不肯动弹,仿佛在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