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挽棠瞥见了她腰间的鞭子,皱了皱眉:“本宫记得,后宫不可留有凶器吧,不知韩丽媛的鞭子是如何来的。” 说到腰间的鞭子,韩丽媛嘴角忽挂起得意的笑:“这是皇上担心我思家,特意为我留下的,纯妃,你可不要太嚣张,宠妃这位置,迟早是我的!” 纪挽棠颔首,不甚在意:“那本宫恭迎大驾。” 韩丽媛被侍女拉走,纪挽棠沿路回瑶华宫,平秋踌躇许久道:“娘娘,韩丽媛毕竟离家千里地,皇上也只是全了她思乡之情,您瞧她从未侍寝,便知皇上对韩丽媛并无心思。” “你觉得那鞭子是陛下给她的赏赐?”纪挽棠却饶有兴趣,见平秋有些茫然,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 后宫明令禁止打斗,隋定衍因张妃一事担心她,便送了两个侍卫随身护着,这才是正确做法,怎会因为韩丽媛思乡就赠她凶器呢? 这事在纪挽棠看来,怎么都有些钓鱼执法那味。 午后,小顺子等到娘娘睡起,连忙报:“杨妃娘娘这几日腹痛不已,请白太医去看,说是月事提前,过几日便好了。” “几日,腹痛不已?”确实有过月事长期腹痛的例子,但纪挽棠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白太医是何人?” “白太医是京城人,年过不惑,擅长妇病,仅次于孙太医。” 纪挽棠点点头,她的妇科医术不一定比得过白太医,若是人家都说没事了,她上去胡说八道,只会招人厌烦,便熄了再查的心,就当没见过杨妃病态。 ** 三日后辰初,所有后妃皆聚于成武门,但一直等到辰末,都不见宫门有动静。 这几日正是最热的时候,太阳爬到了头顶,不少盛装宫妃额头冒汗,有些怨言:“太后娘娘怎么还没来呀。” “哎呀,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一年也就这么一遭,忍忍便过去了。” “皇上驾到——”又过了一会,一对对龙旌凤翣先至,接着是一把曲柄双龙戏珠金伞,隋定衍被阴凉笼罩着,走到众妃面前。 这表明太后快到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看着后妃们一个个面色发白,隋定衍皱了皱眉,看向皇后:“何必早早站着,太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晓。” 皇后穿着冠服,早就有些撑不住了,如今又被说了句,眼泪险些落下。太后想让他们辰初便站着,她能怎么办,旁边好几个太后的人虎视眈眈,若是她没做到,被训斥的也只有她罢了。 终于,远处传来厚重的脚步声,纪挽棠换了换脚,把手中的扇子隐于袖中,跟随皇后一同请安:“嫔妾恭迎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终于,撵轿到了跟前,太后在内侍的搀扶下笑意盈盈下轿,她如今四十六岁,因相貌艳丽,即便面上有风霜的痕迹,也韵味十足。 “免礼吧。” 她的眼神划过皇后、惠妃,在纯妃身上顿了顿,又划过杨妃:“这半年宫里倒是发生了不少事,如今一回宫,人都变了大半。” 隋定衍早就不耐烦她的墨迹,还没等她多说一句,便道:“母后行路累了,早些回慈宁宫歇息吧。” 太后噎了噎,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颇有些不情愿道:“皇帝说的是,哀家也累了,今日就先这样吧,明日可别忘了来慈宁宫请安,多日不见,哀家可要好好与你们叙叙旧。” 然而后妃们皆一脸僵硬,满心都写着我不愿意。 “皇帝,”见隋定衍想走,太后眼疾手快地叫住他,“你瞧母妃将谁给你带来了。” 所有人脑袋上都忍不住浮现一个问号,谁? 这时,才有一小轿缓缓到了面前,轿帘被掀起,一白衣纤弱美人睁着一双盈盈眉目,朝着隋定衍柔笑道:“表哥。” 这一声表哥,叫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气,难不成又要来一个娴妃吗? 纪挽棠看了几眼,真是一个可怜又可爱的美人,只是,怎么又有一个表妹? 这表妹年纪看起来不像是很大的样子,总不能与隋定衍也是青梅竹马吧。 她好奇地看向隋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