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没有去省政府,一路直奔殡仪馆。 陈守义看着窗外怔怔发呆,回过神来,问白晓玲道:“有白包吗?” “有!有!”白晓玲连忙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白包,上面黑色的“奠”字,显得格外刺眼。 陈守义接过后,发现里面已经塞了些钱,他也没在意,看了一眼,便放到口袋里。 殡仪馆很快就到了,门口已有一大群人在迎接了。 “滋!” 车队停下。 一身黑色西装的陈守义,走下车,神色冷峻。 秦柳源的妻子王素珍,一身白色丧服,一脸哀伤憔悴,眼睛都已哭成桃子,但此刻见到陈守义,依然神色有些激动,快步过来:“陈总顾,没想到您也来了,老秦九泉有知,也能含笑了。” 陈守义沉默:“老秦是我朋友,他出了事,我自然要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嫂子,请节哀。” 王素珍用力的捂住嘴,微微偏过头,压抑了一会,叫过两个儿子:“家……乐,凌杰,快叫叔叔!” “陈叔叔好。”秦家乐和秦凌杰两人都已经大武者,在宁州也是一方人物,但面对差不多年纪的陈总顾叫叔叔,心中却没有丝毫抵触,一脸恭敬。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两个不错,以后你们有困难可以来中海找我。”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这一幕,来参加追悼会的有市里的领导,也有省里的,还有一些见礼的同僚,所有人都清楚,这句话的分量以及代表的含义。 …… 殡仪馆悼念厅内,两边摆满了两排花圈,气氛肃穆。 棺材内尸体已做过缝合和化妆,但依然可以看出当时的惨状,陈守义司仪递过的花,上前鞠了个躬,把花放下。 “各位亲友,各位领导,各位来宾。 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深切的悼念秦柳源同志。 秦柳源同志在任务中不顾危险,与2018年1月14日下午壮烈牺牲,与世长辞,享年42岁。 他的牺牲,使我们失去了一个好同志,一位挚友,他的牺牲是宁州市和江南省的巨大损失,我们万分悲痛……”殡仪馆的主持人,一个省里领导,一脸沉痛。 如今虽然武师数量大爆发,但事实上,全国武师数量也不会超过三万,而且基本都在一线部队,民间中武师数量依然稀少。 就犹如宁州,整个城市民间武师数量都不会超过十个。 一个武师,特别是一个老牌资深武师的牺牲,在非战乱时期,完全是件大事。 …… 陈守义静静的听着,心中却越发平静。 世事无常,上一次他参加追悼会还是肖长明的时候,当时秦柳源也在,没想到这次却是秦柳源本人。 参加完追悼会,他又对秦柳源的家属安慰了几句,也没有和江南省的领导多聊,便匆匆返回中海。 …… 数天后,深夜。 路灯下雪花飘飘扬扬,这已不知是今年的第几场雪了,看着地面已积累了一尺多高的积雪,陈守义第二天估计无法骑自行车通行了。 他看了一会,便拉上窗帘。 “一一一一……” 贝壳女和红小不点每人一本数学书,在床上认认真真做着数学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