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空青急忙点点头,道:那是自然,连我家老头都听门主的,我肯定也听。 站立一旁的何所悟却不愿意了,道:门主,我们此行探查千重影壁,怎可让外人参与? 商离行正色道:曲阁主的独子怎么会是外人呢?何所悟,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何所悟自知失言,即时认了错,闭口不言。 祁欢在旁仔细看他半天,道:原来你就是曲阁主家那个登徒子啊,啧啧,他不住来回打量纪清与曲空青紧贴在一起的身躯,眼神玩味,长得倒是不错,我替纪清认下了。 纪清再度红了脸:祁欢,不要胡说! 好了,闲话莫谈,不欲耽误,商离行再度催道:我们快点进去吧。纪清,曲道友便由你负责了。纪清慢声细语应了一声,将曲空青的身躯扶稳了些,自觉落在队伍最后。 众人随着商离行的身影依次进了**,眼前光线霎时变暗,脚下泥土松软,岩石嶙峋,幽晦阴暗,好在修士素来目力出众,无需凭借烛火即可从容前行。商离行在前领着路,祁欢紧随其后,何所悟在队伍中间护持着,四五十名修士一个接一个跟着,洞中路时宽时窄,宽处可容三四人并行,最窄处尽容一人侧身而过,远处不时回响着水滴声,空荡低沉。 走过半盏茶功夫,眼前洞穴越见陡峭狭窄,洞中凄迷寒凉,冷风正呜呜地吹着,受其沉重氛围所影响,修士群中一片静谧,纪清与曲空青落在最后,正不知低头说些什么,有说有笑,谈笑声一路传至队伍前头。 商离行一边探路,一边听纪清的声音道:你今天没喝酒啊?曲空青笑道:没有。 纪清奇道:为什么呀? 曲空青叹气道:哎,喝酒误了事啊,之前好几次被我家老子抓到,啧,那老家伙手重得很,差点没把我双腿打折了。 纪清笑了一声,道:难道你要戒酒啊? 曲空青道:又有何不可? 纪清小声道:我,我才不信呢。 曲空青啧啧几声,道:嘿,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喝,以后就绝不喝了。 纪清又道:那,那要是酒瘾上来了怎么办啊? 曲空青哈哈一笑,蛮不为意道:酒肉之需,口腹之欲,素来为修行大忌,既已踏入修行,那断酒绝肉又有何忍受不了的?说不得,便忍上些许片刻,等那股馋劲儿过去就是了。 纪清轻声道:你说的也是。 两人自顾自的交谈,静了一会儿,又听曲空青道:唉,你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可太安静啦。 纪清又道:什么想象中的?你以前见过我吗? 曲空青道:见过啊。记得那时你立在桥头,将欺压百姓的纨绔子弟斩落于剑下,剑光长耀,衣袂飞扬,真是英姿飒爽,好看极了。 纪清不解道:什么呀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而且我也没见过你啊。 曲空青又道:你当然不记得啦,就在红江楼那里,我那时候只远远看了你一眼,连话还没搭上,你就走了。 纪清道:你记错了,我不曾去过什么红江楼。 商离行听到这里,不禁心头一动,像是想到些什么,不待想下去,身前风向突然一变,商离行敏锐察觉,脸色一变,立时反应过来,嘱咐身后众人:大家小心! 只听远处水滴声忽忽渺渺,断断续续,风声中似乎有了异常响动,众人被迫停下步伐。纪清与曲空青不再说话,祁欢在身后紧紧抓住商离行的腰封,整个人都要靠在他身上,软软叫了一句:大哥修士周遭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黑暗中,忽而平地拔起一声尖锐叫声,不知是谁嚷了一句:有魔气! 紧接着无数黑雾似海潮一般,铺天盖地,自洞穴四面八方齐齐涌来,众人视线登时受阻。有修士惶惶不安,也有修士淡然自若,商离行道:莫慌,大家稳住!说着,真气流转,目力外放,一阵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