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医院,兰静秋让护士帮着看阳阳一会儿,她拉着阳阳妈到一边:“你儿子做过全面的检查吗?” 阳阳妈眼里立马泛起泪花:“姑娘,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猜得没错,我儿子脑子有问题,看不好的,也不可能再长高了,可他总盼着再长点,哪怕一米五也行啊,于是天天惦记着要找大夫,要吃长高药,我也没办法!他也不是傻,就是脑子没长全!” 兰静秋觉得这对母子俩很可疑,可问了一遍,发现这位母亲很清醒,她知道儿子的病没治,只是带他来转转,寻求心理安慰而已,他们没有动机去杀人,再说要是他们杀的人,为什么还要跑去孟东鹏家。 不过她还是问:“你们家有人二月初七过生日吗?” 阳阳妈摇摇头,眼神里毫无波澜,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要是他们跟二七案有关系,听到二月初七不会是这个反应,不过兰静秋还是不死心,又跟阳阳说:“你们二月初七有什么安排?听说市郊有大集!” 阳阳却摆手,小声道:“不要提!不能提!” 兰静秋皱眉,也凑过去小声说:“不能提什么?” “不能提二月初七!小鹏哥会生气!” 兰静秋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估计是她太敏感了,看谁不对劲就觉得像嫌疑人。 她没再多问,留下两人的联系地址,就回了孟家,把那五个骨灰坛子都取了出来,带到了公安分局。 洛生海跟老锁已经在这儿等她了,见她来了,洛生海急道:“去哪儿了?昨晚出去不知道说一声,今天从医院走也不知道说一声。” 老锁也挺生气:“不是说好了今天去查用圣水的神医吗?你这怎么大晚上的自己跑了?两个姑娘家就敢跑出去查案子,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兰静秋自然理亏,解释了昨天的事,我刚换好衣服,玲姐就说跟我一起去,我也只是进去看一眼,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哪想到居然还有捕兽夹!” 兰静秋解释完赶紧转移话题:“其实我也刚从医院回来,碰上点事。” 她把自己遇到的那母子两个都说了,“我一开始有些怀疑,不过问到最后发现两人没有动机身上也没有戾气,而且一个中年妇女,另一个脑子不够数,不像是我们要找的人。至于神医,他又跑不了,再说找神医只是咱们的一个调查方向,我看还是先跟孟东鹏聊聊,看看孟家还有没有别的隐情!” 老锁看着桌上的骨灰坛,“你说这是从孟东鹏床底下掏出来的?” 兰静秋点点头,洛生海也狐疑地打量着这五个骨灰坛。 这时刘队长过来了:“已经把孟东鹏从拘留所里带来了,在三号审讯室。昨晚跟早上都验过血跟尿,也审过了,应该没有吸毒史。” 吸毒后,尿检一周后就检测不出来了,血液一个月,毛发代谢慢,是半年。所以只做了尿检跟血检,也就是只能确定最近一个月内没吸过毒。 现在检测技术还不成熟,根本没有验毛发这一说,兰静秋觉得还是存疑,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 她跟洛生海拿着骨灰坛就去了审讯室,孟东鹏看见这些东西吓了一跳,“你们去我家了?为什么要去我家!” 兰静秋一点也不心虚地把搜查令拍到桌上:“你犯了包庇罪,搜查住宅提取物证是正常操作。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在门口放捕兽夹!” 孟东鹏不懂这些,听说是合法的搜查,立马缩起肩,不叫嚣了,他委屈地说:“我自己就经常偷东西,怕小偷会跑去我家,也怕别人报复,就放了捕兽夹,我是在屋里放的,又没在院子里放,不管你们谁踩到了也不是我的错啊。” 他说着指指那几个坛子:“还有这些,不就是骨灰坛吗?我看着好看偷回来想当花盆!这也犯法吗?” 洛生海:“废话,当然犯法,骨灰坛里的骨灰是不是被你倒掉了?” 孟东鹏眼神闪烁,小心地看了眼坛子,还是点点头,兰静秋就道:“毁损尸骨罪可不比包庇罪轻,你毁了五个人的尸骨!” “那是骨灰,都化成灰了,算什么尸骨!” 兰静秋无语极了:“化成灰也是人家的尸骨啊,家里人的念想,已经通知他们家人了,你看他们会不会原谅你。” 她见孟东鹏吓到了,就趁机问:“你跟李阳阳是什么关系?” “阳阳怎么了?” 兰静秋问:“是亲戚?” “不是,是朋友!好朋友!”孟东鹏说:“他是有点有傻,但人很好,经常来找我玩,也就他不嫌弃我是小偷。” 兰静秋见他说着话又擦了下鼻子,就皱眉道:“你有鼻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