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 张柔嘉有些不服气,但见张皇后神色严肃,面上没有丝毫笑意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好嘟着嘴退到一旁。 张皇后看了明蓁一眼,冷声道:”柔嘉年幼,不懂妇人孕育之苦,陈夫人莫要将她的话当真。本宫既是下旨召诸位夫人来抄经,自然会让人安排妥当。” “臣妇谢娘娘体恤……” 既然皇后这么说了,明蓁也就跟着行礼谢恩。 皇后宫里的几名太监忙又去别处搬来桌椅摆放在一旁。 张皇后冷着脸入了佛堂,众人也都各自落座,在佛香缭绕中开始抄经。 一连几日,明蓁与众人都是辰时入宫抄经,午时方离宫回家。不少官夫人平日里多是养尊处优,这般下来就有些吃不消,但谁也不敢抱怨。 身边人都担心明蓁的身子,唯恐她会累到。陈霖淮更是忧心,他左肩的伤还没有痊愈不急着去金吾卫上值,便每日陪着明蓁一道乘车,将送她至宫门前。 陈霖淮从马车上跳下,转身扶着明蓁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走下来。 “蓁蓁,你慢一些……” “我没事,反倒是你,小心些肩膀上的伤。” 这点小伤,陈霖淮根本不在意,他冲着明蓁举起左手示意。 “无事的,你看胳膊活动自如,不碍事的。” “你呀!” 他这般逞强,明蓁很是无奈,眼看着各家的夫人已经到了,宫门前聚集的马车越来越多,明蓁也不好多说什么。 “夫君回去吧,我先进宫了!” 不远处,张柔嘉的马车也是刚到宫门前,看到明蓁和陈霖淮恩爱有加的模样,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陈霖淮习武本就比常人敏锐一些,发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们,便看了过去。 当看清是张家的马车时,他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了,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张皇后在宫里欲为难明蓁之事,他已经听说了,对张家人更多了几分厌恶。 “若是在宫中再有人为难与你,你切莫顾及会牵连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吃了亏。” “知道了!”明蓁轻笑,“你如今可是朝中的大红人,在宫中谁敢欺负与我。皇后和太后再不喜我,也要顾忌着名声,她们也不会随意便动手。” 她在宫中还有母亲、舅母和叶姐姐护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皇后那些小刁难,她还不会在意。 眼看着时辰快到了,明蓁便催着陈霖淮回家养伤,和母亲一起进宫去了。 陈霖淮却并没有回家,看着明蓁走进了宫门,他便命车夫将车赶去了金吾卫营房。这里离着皇宫近,宫中若是有事,他也能及时知道。 如今朝中并不太平,京郊粮价已经开始上涨。张家早些时日囤积的粮食,如今都在高价售出。 虽是皇上下旨要严查,可是有张首辅在,谁又查的动张家的铺子。 况且今年的旱情已经影响到了粮食的收成,便是此时降下雨来,粮食减产也成定局,粮价自然也降不下来。 皇上已经减膳数日,据说身子日渐消瘦让太后担忧不已。但是雨水不曾落下,皇上依旧在坚持。 此次皇上在宫中祈雨,四皇子的表现最让人意外。他竟在皇上面前痛哭,直言皇上都如此自苦,他做为儿子也无颜享乐,自当和皇上一样素服减膳以祈求上天垂怜,早降甘霖。 四皇子这番作为,朝中不少官员都跟着称颂不已,甚至很快便被传到了民间,京中百姓也都知道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