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楼,拐进一旁巷道的时候,刚刚被打的几个年轻人又回来了。 还带来了七八个手执木棒的男女。 他们左看右看没有找到柯心宜,一回头看到我,气势汹汹地问道:“喂,小子,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啊!” 我点头道:“有看到。” “快告诉我!她在哪儿?”满嘴酒气的男子木棍差点戳到我的胸口。 我后退一步,满脸胆怯地指向一旁的四合院道:“她,她去四合院那边了……”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男子打了个寒战,刚才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了,就像是滔天巨浪扑在篝火上。 “咳咳咳,这样啊……”男子一边后退一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没什么了,兄弟们,咱们走吧!” 他们走后,巷子里又恢复了死寂。 我推开四合院的大门,穿过天井,来到了楼梯前。 抬头望去,两只吊死鬼就挂在二楼的屋檐下。 她们穿着绣花鞋的脚悬在离护栏半米远的地方,不停地瞪着,就像是被勒住脖子喘不上气,下意识地抓手蹬腿。 一般上吊的人在临死前都是这么个状态。 死亡重演? 我装作没有看到,背着双手上楼。 上到二楼,我又看了一眼正奋力瞪腿的吊死鬼,从她们脚下走过,当我走到走廊转角的时候,两只吊死鬼终于感觉到了尴尬,慢慢地停了下来。 这一次她们一动不动了,就像是挂在屋檐下的鱼干,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我。 我仍旧不理她们,伸手推门。 我没再抬眼看她们,但是预想她们脸上的表情,肯定十分精彩。 房间里有一张老式的八仙桌,围着桌子有四条长凳。 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空洞而泛着老气的房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柯心宜,柯心宜……”我唤道。 “呜呜呜呜……”我的头顶传来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嘴巴都堵住了,仍在拼命喊话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抬头望去,我的头顶是天花板,天花板上除了结满蛛丝的灯罩和一只老式的灯泡外,什么都没有…… “呜呜呜……” 我倾耳细听,声音像是从天花板里传来的。 我攀上八仙桌,顶开了天花板的石膏板,抬头望去,就见柯心宜蹲在天花板与屋顶之间不到半米高的空间。 额头汗水滚滚而下。 “呜呜呜……”见到我,柯心宜激动地叫起来:“呜呜……魏术,你可来了,快救我,快救我啊……” 我才攀住天花板,就感觉八仙桌在往下陷,此时的我半个身子都被卡在天花板之间,看不清脚下的情形,也正是因为不知道脚下的情况,才让人觉得可怕。 此时的我,双脚已经悬空,只能继续往上爬。 我终于爬向上了天花板。 当我脚踩天花板往下望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我脚下的木地板早已经消失不见了,脚下是一个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