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茴深吸一口气,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疼痛,她动了动唇,视线掠过客厅的众人,声音有些沙哑。 “各位,能不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年茴攥紧手心,脸色发白。 回应她的是寂静无言。 客厅里很安静,静的连每个人轻微的呼吸声都听的很清。每个人都是一脸心事,面色有些凝重。 年茴咬紧牙关,视线落到沙发上的漫不经心的年慎。 年慎视线若有若无的掠过她,他微微勾唇, “年爷爷和年茴……” “砰。” 年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额头一痛,坚硬的石头砸到她的头上,她眼前一黑,差点儿没站稳,晃了晃身子。 墨绿色的洮河绿石砚落在了柜子下面,裂开了几条缝隙,砚台边角夹杂着一丝丝猩红。 “血……流血了!” 年茴听见大伯母惊呼出声,她眯着双眸,抬手轻抚刚刚被砚台砸的地方,粘稠一片,年茴只觉得指尖温热。 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滴下来,年茴抿紧唇瓣,缓缓抬眼看向年慎,她没有想到年慎竟然对“傅盂”这么狠。所以……在她没有存在过的那三年里,傅盂和年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别说……年慎砸的还挺准,刚好砚台锋利的一角砸伤了她的额头。 眼观此时的年慎还是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我去拿医药箱。”大伯母说着,便开始找医药箱。 “年慎,你太过分了!!” 年朗脸色难看,气的浑身发抖,蓦地上前狠狠甩了年慎一巴掌。 年茴眉心微动,“大伯……” “你一定要为了一个丧门星把年家搞的乌烟瘴气吗?你难道不知道年家现在的处境吗?” 年朗死死看着年慎,面色铁青,他扶住胸口,大口喘着气。 年慎勾唇冷笑,抬眼看向年朗,嗤笑出声:“丧门星?” “小五,你爸说的不错。” 一直沉默不语的年钊皱了皱眉尖,沉声道,他瞥了一眼年茴,神情复杂。 “所以啊,爸,有的时候我真是觉得身为你的儿子,真是可悲。你们兄弟……一个比一个狠。” 年慎攥紧手心,一副悲痛隐忍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拿起警帽径直离开了。 年朗气急败坏,指着他的背,恶狠狠地开口,“年慎,你这个逆子!” 年慎经过年茴生产时,没有错过,他眼里隐隐约约的泪光。 “七小姐,见笑了。” 年朗扯了扯唇,面色平静。 “大伯,二伯,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年茴深吸一口气,哑声道。 “七小姐不妨回去问问莫琛,莫琛嘱咐过我们,我们也不敢擅自告诉你。如果不介意,坐下来继续吃饭吧。” 年钊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往餐桌走去,就好像刚刚的这些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是吗?” 年茴冷笑,她紧咬着牙关,迅速往外跑去。 年慎一定还没有走远,她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她心底的疑惑太多了。 还有,年朗口中的“丧门星”是谁? 年茴越跑越快,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大门口,刚巧看到年慎的警车扬长而去。 年茴弯着腰,不停的喘气,头上的伤口溢血更厉害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