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姐,真的是抱歉啊,我没有妹妹。” 傅靳廷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食指和中指指尖轻轻叩敲着桌面,神色随意而又自然。 “是吗?” 年茴咬牙切齿。 “拜拜!” “嘟嘟……” 年茴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挂电话的速度真的不像人! 年茴冷哼一声。 傅靳廷这货太过分了。 年茴扯了扯唇,愤恨的想着。 ———— 傅靳廷盯着手里屏幕笑了笑,将手机放在桌上,眸色幽深。 他缓缓起身,站了许久,视线又落到相框中的照片上。 傅靳廷拿起相框看了许久,指腹轻轻摩擦着屏幕。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照片里的少年和少女身上。 二人看起来都很稚嫩。 他不喜欢拍照,年茴也不喜欢照相,所以他们俩的合照也是少之又少。 长大之后的合照没有几张,也都在年茴去爱尔兰之前用打火机烧坏了。 这张照片里的他和年茴拿着一个奖杯,是很早之前参加的一个奥数竞赛。 他跟年茴是并列第一名。 他妈妈非要拍照留念。 照片上的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一脸不情愿,反倒是年茴,眉眼弯弯,笑得很甜。 他也没想过,这张照片成了他和年茴仅剩的一张合照。 “……” 昨天他去了一趟清檀寺,他什么也没告诉慧空大师,但大师却直接告诉他,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 傅靳廷扯了扯唇。 有关傅盂的详细资料他昨晚熬夜看完了。 傅盂不会散打,不爱笑,不喜欢吃甜食,也不喜欢喝奶茶。 穿衣品味和年茴更是天差地别。 她知道自己酒精过敏,所以酒精之类的从来都不碰。 还有就是……傅盂没学过钢琴,根本不会弹钢琴,更不会……弹他唯独写给年茴的曲子。 那首曲子,他只写给年茴过,只教过年茴一个人,从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当然,也不排除年茴教过别人。 但至今为止,他没见谁再弹过那首曲子。 除了“傅盂”发的那条微博。 在华苑琴房里拍的视频。 弹的正好是他教给年茴的曲子。 他甚至翻看了微博评论。 她的回复是朋友交的、不知道曲子名字是什么…… 傅靳廷攥紧手心,薄唇轻颤,神色复杂。 好像不用再去证明什么了吧? 其实,“傅盂”不是也一直在暴露自己吗? 他身边的每个人也都清楚他的每个习性,他不喜欢吃甜食,不喜欢饭菜里放葱姜蒜之类的食材。 只有年茴自己不知道,以为他和她的习性相同。 因为只有在年茴面前,他努力让自己和她的习惯爱好变得一样。 他不喜欢的东西的确很多,对很多东西都挑剔。 在年茴面前,他不想年茴觉得他这个人很难相处,也不想年茴迁就他。 所以,他心甘情愿来迁就年茴,喜欢她喜欢的,喜欢自己不喜欢的。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