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友们都说,贺沉舟能和她走下去。 贺沉舟很爱她,很喜欢她。很宠她。 年茴也觉得自己会和贺沉舟走下去。 但是,她又错了。 第一次真正分手是在她生日的那个晚上。 因为在那之前,她妈妈见了贺沉舟,逼着贺沉舟离开他,又是又是支票又是别墅……贺沉舟都没有接受。 就连她亲自设计的腕表也被她丢了。 那天晚上贺沉舟说了很多讽刺她的话,很难听…… 贺沉舟那天晚上脾气特别差,脸色异常难看。 她猜的到,自己的妈妈跟贺沉舟一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她们是真的分手了。 可是,后来,她又沉不住气,把他追回来了。 此后一年,贺沉舟竭尽全力的工作,不遗余力的对她好,宠着她。 绝口不提从前的事。也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也是她在爱尔兰的第六年。 她和贺沉舟也都早就毕业了。 她跟贺沉舟决定结婚。 先结婚,再回去告诉年家的人,这样先斩后奏也就不怕他们不同意了…… 年茴是想给谢诩晗他们说一声的,但最先打电话的人是傅靳廷。 这两年来,她和傅靳廷很少见面,以往的生日他从来不缺席,就这两年,总是见不到他的人。 年茴打来电话的时候傅靳廷正在开会。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手一抖,差点掉下来。 他着实没想到。 年茴还会再给他打电话。 这两年来,他是真的忍住了,去爱尔兰的次数少之又少,除了出差……和她的生日。 可惜都没有和她真正见过面,因为每一次到爱尔兰,时机都不会。 开会的众人见傅靳廷有电话进来,也都静下来了。 傅靳廷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缓缓放在耳边,声音沙哑,眼眸暗沉幽深。 “喂。” “是我。年茴。” 年茴扯了扯唇,低头看着日历,然后又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日子。 “我知道。” 傅靳廷攥紧手心,面色平静。 “傅靳廷。” 年茴继续看着手中的日历,一会皱眉一会开心的。 “嗯。” 傅靳廷低低应声,眼底带着温柔。 “我要结婚了。” 年茴放下手中的笔,咧嘴一笑。 “……” “砰”的一声。 傅靳廷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疼得要命。 他身子紧紧绷着,握着手机的手僵住不动,唇瓣轻颤着,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的脑子里,只有年茴的那一句“我要结婚了”。 结婚…… 结婚…… 结婚…… 和……贺沉舟吗? “哈哈,我要结婚了。是不是吓了一跳?我竟然是最先结婚的。” 年茴勾唇浅笑,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 “……” 许久之后,傅靳廷攥紧手心,抿紧唇,声音淡淡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哦。” “祝你幸福。” “我在开会。挂了。” 傅靳廷抿紧唇,眸色渐深,不等年茴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脸色愈发阴沉。 周遭的人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只觉得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了。 傅靳廷攥紧手心,沉着脸,声音冷若冰霜,“散会!” 说罢,直接起身离开了。 傅靳廷抿紧唇,目光暗沉深邃,他冷着一张脸,身后的成瀚不禁蹙眉,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六少,年小姐说什么了?” 他看到他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年茴”。应该是年茴说了什么,所以才会让傅靳廷变成这样的…… 所以,他更好奇了。 “……立刻给我订一张去爱尔兰的机票。你也跟着去。” 傅靳廷冷声道。 “知道了。” …… 年茴握着手机,脸色不是很好看,她抿着唇,目光暗沉。 她到底为什么要给傅靳廷打电话? 明明都过了这么久。 她抬眼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和贺沉舟仅有的一张合照。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