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寒星这么多年的观察可以发现,真的能和组织上做思想工作的同志相处几个月都不动摇的,要么是本来就有非常坚定的信仰,要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组织上连坚定的日本军国主义士兵都能通过做工作转化为无产阶级战士,还能搞不定族里几个小年轻? “这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工农党的人怎么能干这事呢?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还撺掇人家离婚?”寒星爹非常不解,极为批判。 程老太爷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这哪有让人小夫妻离婚的?这工农党怎么这么胡来啊?人家好好过日子的,都要拆散了。” “爹,程伯伯,不是我说你们啊。”易寒星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要是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日子过得好的,谁会想要离婚啊?我看投奔了工农党的族人也不少?也就出现了一个要离婚的?这不是显然她觉得她日子过得不好甚至过不下去了,才不想过了吗?” 易寒星一开口,寒星爹就有一种会被怼的不妙预感,果不其然,易寒星又说了一通“不中听”的话:“那小媳妇是谁?你把名字说出来?也让我娘她们看看,好让我知道她是被婆婆虐待了还是被丈夫家暴了?” 寒星爹忍不住嘴角抽动:“怎么可能!她丈夫可是你光好哥,你光好哥他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所以要不怎么说是工农党乱来呢?!” 易寒星不相信自己亲爹的说辞,转向亲娘和亲姐:“娘,二姐,你们听说过田光好做过什么事情不?” 说起这个,寒星娘还真知道:“这田光好吧,说他是老实人,那是一点错都没有的。” “其实我感觉,他也不像是表现的那么老实。”田修德偷偷和易寒星说了一句。 寒星娘没理和小女儿咬耳朵的大女儿,继续科普道:“他是那种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回嘴回手的性子,就是个面团的样子,别人戳他一下,他就凹进去一块,就没个反弹的时候。” 听到寒星娘这说法,寒星爹像是找到佐证一样,对着易寒星说:“你听到了吧?你说这么个人,他媳妇怎么可能被家暴?” “那别人欺负他,他忍着,欺负他老婆孩子,是不是他也忍着,还不让老婆孩子报复回去?”易寒星问道。 寒星爹一怔,寒星娘看了眼寒星爹,回答道:“确实是这样没错,之前他一直说吃亏是福,所以很多事都不让家里媳妇孩子去找人麻烦,他媳妇之前就总是闹上门又被他带走,所以在族里,虽然你光好哥的风评还可以,但是你光好嫂子的风评是很差的,大家还都说他们养的两个儿子和小狼崽子一样,看人的目光都是带着绿光的,为此你光好哥可没少教训两个儿子。” “这不就得了?”易寒星说道:“谁要是说人家小媳妇过的是好日子,都自己去体会下!这还叫好日子?本来自己利益受损合情合理的要求,因为有个老实人丈夫,人家就是压着你吃亏,踩着你拿好名声,在你的孩子不服气要争的时候打你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这日子叫好日子?” 寒星爹之前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角度,闻言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可不是嘛。”寒星娘嘀咕了一句:“占便宜最多的就是她公公婆婆小叔子,还有叔伯一家也没少占便宜。” “要我说!这个离婚离的好!最好把孩子都带走,别被亲爹祸害了!”易寒星总结道。 就在易寒星下论断的时候,皖南根据地里也很热闹。 田家在皖南当地是聚族而居的大家族,远近闻名的那种,历史上也出过不少人物,周边人听了,谁都要说一句夸奖的。 而现在,田家的族长带着田光好和田光好的亲爹娘,正找根据地的领导闹呢。 “领导们啊,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工农党是老百姓的党,可是你说你们怎么能让人家好好的一个家庭闹离婚呢?”族长说着。 “我们党主张婚姻自由,这不是我们让人闹离婚,只是人家有想要离婚的想法,所以向我们申请了离婚。”领导强调。 “你们这不是毁人家庭吗?”田光好的娘立马哭了出来:“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怎么会有这么样的人啊!” 领导尴尬地看向族长,族长一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这位女同志,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子。”领导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劝道。 一听领导这劝说,田光好的娘闹得更厉害了,已经有易寒星当年看的年代文里胡搅蛮缠老太太的影子在了。 眼看着田光好娘的分贝越来越高,领导只能对着田光好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