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吗?好像不是,感触要比人的手坚硬的多,沉婵的睫毛开始控制不住的微微扇动,“我知道你醒着…”他的声音贴近她的耳廓,湿热的呼吸让沉婵呼吸一滞。 既然装不下去了,她也只好是睁开了眼睛,转过身躺平了,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冷,竟然是一把还沾着些湿润血迹的小巧蝴蝶刀。 “呼…你…你冷静一点。”沉婵呼吸放轻,控制着不让自己因为呼吸的幅度而让自己的皮肤沾惹上那把刀的血迹──又或者,把自己的血迹也一起沾上去。 裴景珂脸上甚至还带着些笑,“我很冷静,小婵。”他侧坐到床上,手托着她的腰把她抬了起来,他看着她的眼睛,低沉的语气中充满着温和的蛊惑意味。 “既然你醒着,那么我们不如来聊聊刚刚…你去哪里了?又看见什么了?”他的蝴蝶刀从她的脖颈上移开了,轻轻抵在她后背,沉婵并不想触碰到后面顶着的刀尖,因此极力的挺起腰。 这使得她不可避免的贴近了裴景珂,几乎是两人鼻息相闻,呼吸缠绵的距离。她眼中的慌乱很好的取悦了眼前拿着蝴蝶刀在她背上比比画画的裴景珂。 “说话啊,嗯?”裴景珂充满恶意的眼光毫不留情的上下打量着被他的刀抵到有些惨白哆嗦的沉婵,冰冷的刀身又贴上了她的脊背。 裴景珂的耐心似乎很不好,“回答不出来了是吗?那我换个问题,为什么要毫无预兆的离开?为什么要报离家那么远的大学?” 他死死的钳制着她,“为什么不肯和我在一起?明明你也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要在表现出对我的依赖和喜欢后毫不留情的抽身?好像我是一个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产生不可见人的卑劣感情的变态一样。” 沉婵觉得这些问题比上一个还难回答,她努力试图把话题重新掰回去,“我…我去地下室了又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话说一半天打雷劈,你明明说要带我看,又半路不让我看,弄的我睡不着觉!” “况且,所以说你为什么要绑架赵琛?你知不知道他家不是普通人家?你这样万一被他告了被捕入狱了我怎么办?” 裴景珂的眉毛挑了起来,他眼神里几乎肉眼可见的浮上了一抹疑惑,“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你的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那本来就是假的,我跟他演戏来着,你要杀他就杀好了,反正你都不在乎自己,我在乎你做什么,到时候你进了监狱,我就和别人结婚…” 后面的话并没有如愿被说出来,裴景珂几乎是狠狠的撕咬上了她的唇,堵上了她未尽的言论,沉婵被咬的有些疼,而裴景珂双目赤红的盯着她,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几乎传遍全身,背后的刀刃也离她越来越近了,突然,他把刀收了起来。 沉婵并不知道他这又是要做什么,但是她也没什么时间思考了,她几乎是被裴景珂半拖半抱的重新带回到了地下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