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同时,大手朝天一举,无尽的混沌之气澎湃而出,凝聚成一柄长达近丈的弯刀。 刀身猩红,如染鲜血,每一寸弧度都完美无比,像是蕴含了某种杀道规则,自动便喷薄出锐利的锋芒。 演化出斩君刀,他朝前一步跨出,厉声道:“给我破!” 脑中轰隆作响,像是灵魂被一直大手攥住一般,胀痛和无法释放,那是道衍运算到极致之后的状态。 眼且的一切都被解构了,无论是死气还是威压浪潮,无论是空间还是大地,全部都化成了一条条道纹。 整个世界都像是由线串联起来的一般。 他看到了道纹最稀少的地方,那是变化最衰竭之处,然后一刀猛然朝前斩出。 凌厉的刀芒并不覆盖太广,只是无比凝实,像是一道激光一般,骤然穿破道纹。 而在崭新的道纹补充上来之情,辜雀已然举起了铜棺猛然朝前砸去。 这一砸之下,道纹终于崩溃了开来,他连忙跟上,一把抱起铜棺,极速朝前而行。 走着走着,他才蓦然发现,四周的死气似乎都不见了,露出了无间世界灰暗的天空和死寂的大地。 只是那股威压,却如撼天巨兽袭来一般,冲得辜雀摇摇欲坠。 的确每走一步都很危险,但辜雀踏着沉重的步伐一直朝前。 铜棺似乎心有所感,也爆发出一股股澎湃的黑纹,聚集成一个个伟岸的虚影,朝着前方不断冲刺。 大地如波浪一般在滚动,虚空碎得几乎都不完好,但辜雀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他全身金色的皮肤早已黑了,其上全是破洞和沟壑,一些部位甚至连骨头都能看到。 这股威压的冲撞太可怕了,但他已然停了下来。 他呆呆地看着前方,目光之中尽是惊骇。 那赫然是一座不知其高的神塔,塔顶部位深深冲进了云霄,如撑天之柱一般伫立在天地之间,给人以无与伦比的震撼。 通体漆黑,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也不像是金属,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建造而成。 其上雕着一张张诡异的图画,一道道繁复的神阵,密密麻麻挤满了这一座高塔,随着辜雀目光注视过去,那上面的图文似乎都动了起来,像是要复活了一般。 只是这一座高塔给人的威压实在太恐怖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像是头昏脑涨一般,灵魂都似乎要碎裂一般,像是有一种力量在撕扯。 而下一刻,四周的一切都像是变了,灰色的天空、寂寥的大地全部消失,继而涌出的是无边无际的血海浪涛,是堆满了虚空的尸骨之山。 可怕的腥臭发出,无数的腐虫蠕动,一杆残破的大旗在血色的夕阳下猎猎作响,一根宁折不弯的银枪深深插进大地。 刹那间这里就变成了修罗狱场,无尽煞气混合着冲天的血光,似乎有强者在怒吼,有异兽在咆哮。 辜雀忍不住猛退数步,身体摇摇欲坠,只觉心脏像是要破碎一般,口中猛然吐出鲜血来。 他看向四周,而四周已然恢复了平静,刚才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 “什么鬼东西!” 他忍不住咬牙出声,不停喘着粗气,这昊天塔的威压简直堪比玲珑时空塔,甚至比玲珑时空塔更具侵略性,像是对整个世界都有无边的敌意一般。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镇界灵柩棺在此,自己将会遭受多么大的创伤,亦或者直接被压成齑粉。 这他妈还怎么进去,这至少隔着还要几十里吧,威压就已经庞大到这种地步了。 辜雀尝试着朝前走了几步,但每一步都简单无比,他为了抵抗这股推理,双腿甚至都陷进了坚固的大地。 不可力抗! 不可莽撞! 辜雀此刻已然恢复了冷静,他并不认为自己无法进入昊天塔,毕竟自己和无间世界也有着不解的渊源。 这片世界,乃是自己拯救,昊天塔若是无间世界镇界之宝,不应该对自己有如此敌意! 问题,到底出在那儿呢? 辜雀眉头紧皱,沉死了良久,忽然大声道:“掩盖天机!” 他说完话,忽然抱起铜棺,朝身后一扔,道:“先委屈你,在外边等我!” 话音落下,铜棺已然飞出,辜雀以肉身,直面这一股磅礴的威压。 混沌之气澎湃而出,他大声道:“你可认得混沌之道!” 声音传遍四周,磅礴的威压在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天地四方,唯有清风吹拂。 干!原来一直在针对铜棺,老子只是顺带受害。 辜雀苦笑一声,大步朝前走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