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道：“鸿钧想要赌一把，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我理解他。” 一号看着这枯寂的星域，缓缓道：“在很多时候，我甚至都恨不得毁了这一切，重新找一个年轻的寰宇去生活。或者说，带着这些残余的能量，与大衍一较高低。” “只是我没有这个勇气，所以一直拖到今天，彻底失去了希望。” “但鸿钧不一样，他是一个激进派，也是一个拥有强者尊严的人。” “他不会像我们这样认输的，他永远要抗争，哪怕没有希望，也要死在抗争的路上。” 说到这里，一号苦涩一笑，道：“而我，正如这永恒寰宇一般，垂垂老矣，再也没有了骄傲。” 辜雀也笑了起来。 这一点，他没有办法和一号感同身受。 虽然他对大衍也挺悲观的，但他却不觉得自己老了。 他觉得自己很年轻，才一亿多岁，也就活了五十分之一个纪元，早着呢。 只是，他不想孤独的活着罢了。 想到这里，辜雀道：“我阻止了他，与他论道，我赢了。” 一号不禁惊道：“你们交手了？” 辜雀道：“他暂时妥协，约定好一万年之后，决一死战。” “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一号摇头笑道：“他可是鸿钧啊，开创了你们大千宇宙道学修炼体系的伟大人物，即使是放在广义的大寰宇之中，我们这些万道鸿蒙至尊，也是很敬佩他的。” “因为在这条路上，他走得很远很远了，是仅有几个可以真正触碰到大衍的人。” “而你，刚刚成为万道鸿蒙至尊几百年而已，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你还需要时间，我相信你未来还是有机会和他并驾齐驱的。” 辜雀笑了笑，道：“这是我要考虑的事，你就别担心了。这一次来永恒，并非只是看看而已。” “噢？” 一号道：“难道我永恒文明还有什么可以令你感兴趣的地方？” 辜雀点头道：“听说你们对灵魂的研究很深刻，并且也善于苟活，所以...” “善于苟活？” “不，误会了。” 辜雀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们面对枯寂这么多年，必然有了丰富的活下去的经验。” 一号无奈道：“我姑且把这句话当作是夸奖。” 辜雀笑容变得勉强起来，犹豫了几许，才轻声道：“我的妻子，没有多少时日了。” 一号微微愣住，然后道：“没到不朽？不应该吧，你这个实力，帮她实现不朽并不难。” 辜雀苦叹道：“她并非人族，亦不是生命，而是一片大陆成灵。” “大陆成灵？” 一号有些吃惊，不禁疑惑道：“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如果大陆成灵，有了意识，那说明已经发生了质变，成了生命啊！” “如果没有成生命，她就不可能有完整的理智和灵魂，这似乎冲突了，到底怎么回事？” 辜雀道：“她是大千寰宇第一个纪元的一片大陆，在第一次纪元崩碎的时候，恰好出现了大衍异数，没有崩碎。第二个纪元崩碎的时候，她被一个实力达到了九五至尊级别的太古巨兽吞进了肚子里，所以也逃过一劫。” “到了第三个纪元，道祖出世M.ｄｇlHtｏYｏTA.ｃ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