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谁知道这头喂不熟的白眼狼怎么都不肯离开江开,她强制带它进主卧,它居然趴在门边伤心地哭了。 哭了! 盛悉风第一次见识狗伤心到哭,她在愤怒之余,夹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惊。 算是开了眼了她。 那男的为它做过什么?! 就算知道金毛太久没见男主人,思念成疾,乍一见到热情过度也是情有可原,但她还是气得冲到对面踹江开的门。 江开根本不讲武德,热烈欢迎金毛加入他的阵营,留她一人独守空房。 好在之前饭桌上,为了公然向全家族抗议催生,她灌了自己好几杯红酒,此刻醉意昏沉,气归气,能睡着。 一阵敲响房门的动静将她惊醒。 她烦躁地坐起身,问江开干嘛。 他也烦得很,只说:“开门。” 盛悉风往吊带睡裙外套上厚实的睡袍,过去开门。 江开连声招呼都不打,木着脸径直接进屋,根据床褥凌乱程度判断出她睡的方位,然后在另一侧躺下了。 瞬间,盛悉风的瞌睡醒了。 “你干嘛?”她警惕地问。 江开不答反问:“你平时怎么教狗的?” 他睡眼惺忪,半耷拉的眼皮下,眼神透露出【老子在外面拿命赚钱,你在家舒舒服服什么也不用操心,就让你养条狗你还养成这b样】的灵魂拷问。 一条狗能干什么把他气成这样,想到最大的那个可能性,盛悉风紧张起来:“它咬你了?” “没。”江开有气无力的,一句都不想解释,渣爹本性暴露无遗,“狗还你。” 盛悉风料想金毛应该是到了新环境过于兴奋,不肯睡觉。 好在她早已习惯了丧偶式育狗,任劳任怨去到江开的房间查看情况。 狗子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 盛悉风从不让狗上床。 他倒好,一回来就坏她规矩。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绕床一圈,明白了。 这傻狗大概是太兴奋,居然尿床了。 夜太深了,明天叫酒店换床品和商量赔偿事宜也不迟,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回自己房间:“狗睡得挺好啊,你还不快点回去。” 江开也跟她装傻:“你不是想跟它一块睡吗?” 盛悉风:“你难得回来,还是你吧。” 两个人都演上了。 江开推脱:“无功不受禄。” 盛悉风也谦虚起来:“仔细想想,我也没什么功。” 江开用一种【老婆你辛苦了】的深情眼神看着她:“有的。” 盛悉风:“阿姨比较辛苦。” 江开坚持:“你肯定有功。” 盛悉风倒不至于真要他再回去,他房间臭气熏天,反正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凑合一下,问题不大。 但凑合前,她必须听这个人低声下气求她,并感恩戴德她对这个家的贡献。 “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功?” 江开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把被子侧边掖到身下压住,以防她乱掀。 盛悉风忽然有种被耍的预感。 她也确实足够了解这个男人。 “什么gong啊……”他重复她的问题,长手长脚在被子里舒舒服服抻两下,尾音拖出点狎昵的意味,蛊得不行,“你再想想?” 没开灯的昏暗里,盛悉风定在原地,脑海中灵光一现的同时,她对着床上那道模糊的人影,脸颊蓦地烫了一下。 此公非彼功。 这个风骚成性的混蛋。 作者有话说: 国庆怎么回事,都说了谐音梗扣钱了 床垫床单被子后续的处理不是必要情节,后文不详写,但放心,所有东西会买下让酒店销毁,不会给接下来的房客使用 第16章 空气静默。 氛围是最敏感的传播媒介。 江开不需要看清盛悉风, 也不需要听她说什么,仅凭夜色中她模糊的剪影,就可以察觉到这句玩笑带给她的局促和尴尬。 回忆一下,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这姑娘挺让他费解的,有的时候没皮没脸, 有的时候却又完全经不起逗。 当然了, 经不起逗的情况少之又少。 他还是比较习惯盛悉风盛气凌人当公主的样子,所以有心破坏氛围:“不愿意你就去睡对面,反正还有半张床是干净的。” 盛悉风充分见识了一个男人在既定利益面前可以多没有下限。 能指望傻逼直男察觉出什么少女敏感心思, 真是想太多。 她走到床侧, 在自己那边坐下来,顺便跟他探讨育儿观:“不要让金毛上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