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终于还是求助他:“真的好冷。” 江开在几秒的沉默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极尽无奈。 盛悉风知道,自己又惹他嫌了。 别无他法,她强撑着坐起身,打算加点衣物御寒,虽说她睡觉穿厚点就浑身不舒服,可那也比被他嫌弃好。 她做不到像小时候那样明知被讨厌还黏着人家不放,这些年她增长最多的东西不是身高,是骨气。 头脑晕眩,她抬手扶额。 等那阵眩晕过去,正要下床,余光瞥到身旁模糊的人影也有了动作。 盛悉风回头,黑暗中,他倾身探向她,拽住她的手腕。 再一个天旋地转,他已经带她躺了回去。 “睡觉。”他语气是惯常的被她麻烦以后的不耐,但手上动作有一点体贴,替她掖好被角,确认不会有冷空气从缝隙跑进去,然后环住她。 知道她衣着单薄,所以只虚拢着她,衣角摩-挲,并未和她挨得严实。 一如婚礼上神父宣布“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时,只蜻蜓点水吻她额头。 抛开别的不说,长大以后,江开对她一直还算绅士,能帮的都帮她,能扛的都替她扛,即便天经地义的便宜都没占过她,就是口头闲不住,总喜欢损她两句。 男性的气息和体温像温暖的海洋将她全方位萦绕,他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也是滚烫的,很规律,一下一下拂过她的发丝,无辜的不安分。 盛悉风忽觉酩酊大醉,脑海中混乱不堪,千万头思绪纷飞,难以梳解。 冻僵的肢体关节渐渐回温,她维持着他摆好的姿势,其实不太舒服,一边手臂被自己压着,很快就泛起丝丝麻意。 她一直没有动,也没放任自己立刻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精神终于濒临崩溃边缘,她稍稍变换睡姿,解救发麻的手臂,与此同时,轻轻把额头抵到他肩头。 说是需要一个支点去支撑自己也好,说想在这个又冷又热的夜里依偎着他睡去也好。 反正是他先抱她的,是他先跑来她房间睡觉的。 她充其量只是顺水推舟。 没想到他这么浅眠,她一动,他也醒了。 “还冷?”他问。 盛悉风困顿不堪,过了一会,才小幅度摇摇头。 江开一只手从她背后挪开,在被褥间穿行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轻响。摸索片刻,拉住她蜷在身侧的左手,掌心相接试她的温度。 她的手在他手心衬成很小的一只,柔软到仿佛没长骨头。 不是第一次拉她的手,但仍诧异于这奇异的触感,便没松开,揉捏着把玩。 他对她的身体有种难以言喻的着迷,像小男孩对安抚巾的执念,手是如此,背也是如此,一旦沾上就容易上瘾。 盛家千娇百宠养大的福星,一双手自是柔嫩细腻,唯有左手除大拇指外的四个手指,指尖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平时看不出,但摸得着。 这是十几年的小提琴学习生涯留给她的痕迹。 盛悉风被他搅扰得睡不安稳,想抽手没成功,带着他的手一起推搡他胸膛两下,抱怨道:“干嘛……” 摸背好歹有个帮挠痒的由头,摸手也得有,反正不能承认自己喜欢。 “还冷不冷?”他假意关切。 其实他怎么不知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