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一瞬两个手腕就被他单手捏住,举过头顶,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下手很重,她蹙眉,忍着没说。 紧接着,他低头吻下来。 盛悉风偏头避开。 那吻于是落在她侧脸。 他支起身子,面无表情。 “我不想接吻。”她终于正儿八经说了第一句话,冷漠地表明立场。 只是在离婚前做一次真正的夫妻,既然不是情到浓处的契合,又何必弄得太煽情。 闻言,江开定定看她一会,轻嗤着点点头。 她以为他这是愿意尊重她意愿的意思,谁料到下一秒,粗暴的亲吻就直接碾压到她唇上。 说亲吻不够贴切,说啃噬更恰当些,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住她下唇,用力研磨。 她不由自主叫出来,可惜嘴巴被他堵着,只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倒是方便了他,趁着这个空档,灼热的舌尖用力抵进她微启的唇间缝隙,扫荡里头的边边角角。 像暴军压境,铁蹄所过之处,寸草无生,要将手无寸铁的俘虏赶尽杀绝。 盛悉风干脆对咬,两个人都杀红了眼,不一会唇齿间就弥漫起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大概两者皆有。 再三挣扎才结束这个吻,盛悉风几近窒息,她满脸涨得通红,微微偏过头,大口喘息。 他身体素质要好得多,肺活量也远大于她,喘息虽也急,但远不到呼吸困难的地步。 余光注意到他又想低头,盛悉风顾不得其他,放柔了语调,开口求道:“等等……” 他动作一顿,隐忍地等她好受些,较平日明显色泽鲜红的嘴唇上,细小的伤口慢慢渗出血液。 血液和疼痛都是欲-望的催化剂。 期间他垂眸,晦涩的眼神从她挣扎间弄乱的前襟间来回扫视,流连忘返。 担得起一句冰肌玉骨,肤若凝脂。 等了约莫十秒钟,已是他忍耐的极限,重重覆手而上的同时,复又低下头,不顾她的拒绝,掠夺她的呼吸。 所有水果里,盛悉风最乐意吃香蕉,因为香蕉是最好剥皮的,不用削皮不用洗,也不会流汁弄脏手,方便得很。 她现在就是一只香蕉。 三下五除二,江开手一扬,白色浴袍扔了出去,像一张飞行的魔毯。 可惜很快就坠机了,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谁也顾及不上的轻微响声。 第38章 冬天的傍晚来得很早, 只是一个不留神,窗外的天光已经式微,昼夜即将轮替, 黄昏迎来送往。 今日阴天,云层压得很低, 将日落遮得严严实实, 所以天空暗得格外干脆,像副单调的油画,从浅灰到墨黑, 渐染渐深。 窗外是江, 冰冷的江水涌动不息,划开城东和城西,对岸鳞次栉比的高大楼宇次第亮起外屏,彩色的霓虹灯跨过宽阔的江面照过来,投落一室隐隐约约的色彩变幻。 房间里很静, 但不是绝对的安静, 细辩之下,能听到被浪翻涌和肢体动作的声响。 江开格外沉默, 也格外强势, 不论是她一开始盛气凌人的要求,还是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放下身段的请求,他一概置之不理。 在这种时候, 他的天生反骨展示得淋漓尽致, 她说不想接-吻, 他偏要没完没了地亲她, 就是故意跟她唱反调, 像报复又像发泄。 那是一种极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