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后疾跑回车旁,打开后座。 江开也想到自己忘了什么,紧跟其上。 狗大都害怕巨响,金毛两年狗生,还是头一次见识烟花的场面,吓得魂飞魄散。 它已经钻到了座位底下,这还不够,头还要藏到脚垫下,整个狗缩得不能再缩,仍在瑟瑟发抖。 金毛都委屈疯了,在它最恐惧的时候,爹妈居然把它一个狗丢在车里,自己两个人跑到外面,又是赏烟花,又是跟物业大叔搞恶作剧,浑然不记得他的存在。 就这还假装争夺它的抚养权呢! 盛悉风上身探进车里,安抚了它半天,它狗是不抖了,但头埋着不肯理她。 车门被她挡住,江开看不到具体的情形,不由得问道:“怎么样了?” 盛悉风回头,跟他说:“它好像生我们气了。” 这个对话太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了。盛悉风说出口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忘了。 只是一场烟花,就迷得他们忘了离婚的事实。 于是下意识玩闹,并称“我们”,仿佛二人一狗还是昔日的一家三口。 这一整天,她以为他们在很努力地扮演亲昵。 却没想到,或许他们真正需要刻意去演的,反而是疏离。 回首今天在家人面前表现的种种,真的完全是表演吗? 绝对不至于,她不是个演技精湛的演员,如果不是刻在骨子里的亲昵使然,她断然演不到那么自然。 需要时刻提醒自己离婚的事实,才能和对方保持距离,稍有不慎,就会回到从前的相处模式。 她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的失态,“唰”一下戴上了冷静的面具。 江开顿一下,察觉出她态度的剧变。他表情也淡下来,说了句“上车”,绕回驾驶室。 那阵温情仿佛烟花,转眼就消失。 * 回到家中,于知南正在帮他们收拾床褥。 “我们自己会弄。”江开把她拦住。 于知南拗不过他们,又说:“你们饿不饿,我给你们煮点宵夜。” 江开半推着她的肩膀,要把她送回她的房间:“明天儿子有一天时间给你发挥母爱,你现在就安心去睡吧,好不好?” 于知南让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笑着打了下他的手臂,走出门外,她说:“知道妈妈惦记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回国来,而且悉风也马上毕业了,你总得好好规划一下你们的未来。” 还有什么未来可规划。 已经没有未来了。 江开垂眸,掩住眼中情绪,淡声说:“知道了,晚安妈。” 在江开回房间以先,盛悉风快速收拾了换洗的衣物,进浴室洗澡。 今晚要和江开睡同一个房间已是不争的事实,但她不想和他睡同一张床,房间里有沙发,隔间书房里也有躺椅。 虽然这是他的房间,但因为她这波纯属舍命陪君子,为了配合他的孝道才陪他来住的江家,所以她心安理得地打算,一会让他睡沙发或书房,她睡床。 合情合理。 她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然后尽量精简护肤,饶是如此,还是花费了大半个小时,出去的时候江开已经收拾好被褥,窝在床上睡着了。 他昨晚没睡好,今天又把睡午觉的机会让给了她,人早已困乏。 而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金毛弄来的房间,一人一狗抱在那睡得正香。 他又让狗上床!盛悉风简直跳脚,就算今天金毛受了惊吓和委屈,那也不至于睡觉都要抱着吧? 到时候他一走,她又要纠正它的坏习惯。 她谈不上有洁癖,但喜欢洗完澡保持干净,金毛三天没洗澡了,光说今天,又是草坪打滚又是钻脚垫,别提身上有多脏。 此时此刻,她对这张床着实有些嫌弃。 再看在他今天把午觉让给她睡的份上,她决定大度一点,把睡床的资格让给他。 他已经睡着了,她一个前妻,懒得管他洗不洗澡,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薄被,熄了灯走到沙发前,躺了上去。 刚盖好被子,忽听床上的人沙哑着嗓音问她:“你睡沙发?” 盛悉风没想到他还没睡着,顿一下,回:“嗯。”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江开淡声说,“上来睡吧。” 盛悉风不想和他同床,倒并不是担心发生什么,只是单纯觉得离了婚,就应该保持距离,结果他这么一说,搞得她在自作多情似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