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 楼下停着双方的车,盛爷爷盛奶奶也在客厅,只要盛悉风和江开下楼,就会知道父母也回来了。 虽然大家不坐同一辆车去,但既然都在家,肯定约着一同出门。 沈常沛想想也有道理,正好电视放的电视剧很吸引她的眼球,她干脆坐下来一起看。 夫妇俩津津有味地看了半集电视剧,直到进入广告,才惊觉已经过去不少时间。 “他们俩怎么还没下来?”沈常沛等不及了,“我上去看看。” 盛拓却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再联系父母说盛悉风要江开陪着上楼找东西的行为,他说:“算了,我们先去吧,不等他们了。” 沈常沛不解:“怎么了?” 盛拓嫌妻子没眼力见:“国庆今天就要走了,万一……” 接下去的话不用他说完,谁都年轻过,沈常沛秒懂,她笑着感慨一句:“他们最近感情是好。” 沈常沛听得懂,柜子里的两个人也听得懂。 那气氛根本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父母的这番“当面”的猜测本来就够让人尴尬的了,更别提“你别扭”的警告还在身后威胁着盛悉风,她头皮发麻,双手双脚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关门声响起,房间里恢复寂静,但柜中的二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父母杀个回马枪。 起码过了十分钟,盛悉风才小心翼翼开出柜子一条缝,四下扫视确定房间里面空荡荡,便迫不及待爬了出去。 她跺跺发麻的脚,贪婪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 江开紧随其后,他比她更不耐热,在狭小的空间里待了这么久,额上已经冒了一层薄汗。 诡谲的氛围终于随着空间的开阔而散去。 在他看过来以先,盛悉风率先别开了视线,说:“你去守门。” 江开人还难受着,迫不及待离她远点。 彼此都绝口不提柜子里发生的一切。 他在外头等了她约莫三分钟,等到她灰头土脸地出来。 “好了?”他顺口问。 盛悉风脸色有点尴尬,但木然着连点点头。 “……”江开怀疑地眯起眼睛,“你不会忘带户口本了吧?” “出门前换了个包……”盛悉风更尴尬,她简直没脸说出口。 托她的福,他们两个白白被困在这里这么久。 她以为他肯定要责备她,再不济也要嘲笑她,没想到他只动了动嘴唇,居然破天荒地消停,最终只淡淡说了句:“那你小心点,下次我帮不了你了。” 下次确实帮不了了。 * 在盛悉风的外婆家吃过中饭,江开动身前往机场。 名义上肯定是盛悉风送他,事实上俩人在岛湾十八号分别,她开车回恒天名座,甚至都没提送他去机场,扮演正常夫妻的戏码结束了,她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盛悉风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尽量不去看窗外的人。 松开脚刹之际,江开走过来,敲敲她的窗。 盛悉风重新踩住刹车,然后降下车窗。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谁都懂得这趟离别的意义。 真的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离婚后,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他们一直没有真正分开过,频繁见面,频繁联系,关系摇摇晃晃的,有过很多不应该发生的微妙时刻,而撩起火星的,或许只需要一句不经过大脑的话,一次微不足道的身体接触,甚至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对视。 这一趟他走,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会是他们关系彻底冷却的时机。 隔着时差和时空,两个身心自由的人会产生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好,说不定哪天,谁就找到两情相悦的人,开启新的篇章了。 半晌,盛悉风还是说了一句告别语:“比赛顺利。” 这句她真心的。 江开也没有虚伪地说“祝你幸福”。 他喉结滚了滚,接下去的话几乎耗尽了他毕生的面子,以至于他的声音艰涩无比:“盛悉风,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 其实不是这两天想的,这个事情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稀罕。 她提的时候,还被他恶意用“炮-友”的说辞反击过。 就是这个走到临头的瞬间,他反的悔。 盛悉风存在于他生命中22年了,几乎和生命等长的纽带。在濒临失去的关头,他无比确定,他做不到就此和她成为陌生人。 他根本不能失去她。 就像想买一件衣服,不接受店主给的价格,于是硬气着要走。 店主比他还硬气,根本没打算叫住他,可他还是想要那件衣服。 别无他法,他只能回去找店主,付出自己不愿接受的价格。 他舔了舔被风吹得发干的嘴唇,踯躅几番才说出口:“你上次说,想和我当朋友。”“还算话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