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灯如豆,火苗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变幻出不同的形状,映衬着房内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夜很静,两人相对而站气氛暧日未而旖旎。 可沈昀袭向苏青宁的月凶前的手打破了这份别样的宁静。 “啪”的一声苏青宁在沈昀的手还未碰上她时一巴掌扇了过去,沈昀白皙的脸登时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还有苏青宁手指甲划过的红痕。 “嘶,你做什么?”沈昀收回手捂住脸不解地看着苏青宁。 “你,你无耻,你耍牛氓,你登徒子……”苏青宁指着月凶口红着脸瞪他。 她现在的身体才多大,刚满十五岁,这厮居然借着给她暖手的机会都伸到她月凶前去了,都这样了难道不是找打吗? 沈昀被她控诉得有些莫名其妙,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着她,这才后知后觉无奈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扣子开了,有风怕你冷。” 所以他只是想要替她系扣子而已。 苏青宁低头也看到了棉衣的盘扣是开着的,这是她先前出门的时候摸黑扣没扣上,她想着送个荷包就回去没往心里去。 谁知沈昀怕她冷起心想为她扣上,结果被她误会挨了这巴掌。 她的脸更红了,耳朵根子都在发烫。 她悄悄地摊开双手看着因打人火辣辣疼的右手,瞬间清醒了过来,不由暗暗乍舌,她刚刚都干了什么,竟然打了沈昀耳光。 “我,我不知道,你,我又不冷。”她慌乱无措地解释着。 沈昀没说话试探着伸手,坚持把她的扣子扣好,然后扶住她的双肩,把她往外推一直送到她在对面的房间里:“夜深了,睡吧。” 然后在苏青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把门也给带上了。 苏青宁愣愣地看着合上的房门,门外沈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他这是怪她还是没怪她? 她握紧了打人的手,暗暗着恼,既恼沈昀没有界线,她冷不冷关他什么事,要他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替她系什么扣子,不知道自己是个男的吗? 哎,她也恼自己,出门怎么能因为嫌扣子太难扣就偷懒呢,要是扣子扣上了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 话又说回来,她半夜三更的给人送什么荷包,这不是瓜田李下,孤男寡女,落人话柄吗? 思至此,苏青宁心头“轰隆”一声巨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一直跟沈昀的距离太近太近了,近到她把沈昀当成了她的亲哥哥一样,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曾像避讳别的男子那样避讳他。 可是现在想想这个时段的沈昀似乎对她有些不同寻常。 就算因为她对他的态度变好了,他不至于像以前一样恨她,可他也没有必要那样关心她,事事为她着想吧。 难道…… 苏青宁脸上的温度刚刚才降下去,此时又开始发烫,她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惴惴的,一向对所有事情都运筹帷幄的她第一次变得无措起来,活了两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感情的事情。 她一头扑进暖和的被窝里像鹌鹑一样把自己裹了起来自我安慰着,也许这一切只是她的错觉,其实人家对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翌日清晨,苏青宁怀着满腹心事醒来,本想去试探一下沈昀的,但于家三兄弟早早就起床收拾好自己等着她安排事情了。 苏青宁只好收回要找沈昀的心思,带着他们去了庄子里,李耿昨日跟他们一起回来的,卸下了柿子今日一早就安排起庄子里的人削起柿子皮来。 苏青宁看他们做事如此积极,心里十分满意,巡视一圈后夸了李耿几句,说他教导有方,把庄子里的人带得很好。 李耿却满怀感慨地指着已经建成的五卒青砖瓦房说这是主家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