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生出这样的想法,但陶华宁却并不是一个太喜欢冒险的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决定了他没有下大赌注的勇气。 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过得很好,冒险没有必要。 在想清楚这些事情之后,陶华宁彻底收拾了心底的杂念,与苏大海等人告辞。 他来得太突然,是收到陶甲传来的消息后就立刻把正在做的一篇文章给放下了,这不还要再赶着回去把他做完交给他家老太爷查阅。 苏青宁主动送他出去,在路上又谢了他一回,陶华宁欢欢喜喜地走了,上马车之后,脸上的笑意掩去:“以后多看着些他们,不管是谁都给我搅和了。” 陶甲刚捏着马车的缰绳,闻言,双手一滞低低地应了。 苏青宁转背看到沈昀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惊了一下,身子后退,差点踩到门槛摔下去。 好在她眼疾手快,在摔跤之前把住了门框这才没有跟大地亲密接触。 “你做什么,吓我一跳。”苏青宁不悦的嘟嘴抱怨。 沈昀看她一眼,又盯着院外的马车,车声辘辘已是远远地去了。 沈昀道:“我劝过你,你非不听,怎么他说你们就信了?” 苏青宁一头雾水,沈昀什么时候劝她了? 看苏青宁想不明白的样子,沈昀不再说话了,他怕再说下去苏青宁会认为他是在看她的笑话。 但事实上他并没有,他这次追着周媒婆赶到后院厅堂其目的也是跟陶华宁一样,抖出赵仲林的真实面目。 只不过他还没有开始就被先声夺人的陶华宁抢去了先机。 他再说未免太迟了。 苏青宁果然没有了与他再说下去的心思,径直转头回了后院。 她还得去安慰苏大海和于氏了。 沈昀抬脚便出了庄子,跟李耿借了骡车自己赶了追上了徒步行走的周媒婆。 周媒婆一看到他就被吓得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在苏家厅堂中,这个人明明一句话没说,但是此时看到他却让她觉得他比谁都可怕。 她下意识往后退,好像沈昀身上带着刺一样,一旦靠近她就会被扎伤。 “沈,沈公子,你找我做什么,是要说亲吗?”周媒婆看看四周,好在这是官道,人来人往的,她料定沈昀不敢对她做什么,胆子这才大了些,忍不住又卖弄起她的专业技能来。 “呵,说亲,你也配?”沈昀的脸冷得跟冬日里的冰块一般,远远看着又硬又冷。 周媒婆只看了一眼便倒抽一口凉气,她试探着说但凡沈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能做的她一定会做。 沈昀淡淡地道:“周媒婆你今日到葡萄庄是做什么来了?” “当然是给苏家小姐……说亲……”周媒婆看沈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声音越说越小,语气越来越低沉,到最后她索性战战兢兢地发问: “呃,沈公子觉得我是到葡萄庄里干什么来了?” 沈昀凉凉地道:“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来了,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如何晓得你的想法。” 周媒婆试探了一下,顿时明白沈昀的意思了,她道:“我,我就是来葡萄庄里来吃顿饺子,这里新推出了煎饺,我家是打北边来的,就好这口。” 沈昀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媒婆,见人见事都多。 “很好,你最好是来吃煎饺的,否则你挪用了你家二媳妇嫁妆贴补你亲生女儿的事情恐怕就瞒不住了,到时候只怕黄家跟你没完。” 周媒婆吓得捂住嘴,颤声道:“啊……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沈昀面无表情:“何止,我还知道你家大儿子在码头开的食杂铺经常缺斤少两,要是宣扬出去,船老大们可都是血性汉子,极不好惹,不上门照顾他的生意都是轻的,只怕到时候打死打残都是有的。” “啊……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沈公子你说啥子就是啥子,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