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宁心里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 沈昀道:“蠢,这人想害的可不是我。” 苏青宁瞬间明白过来。 这间营帐当时可是松坦思仁吩咐下人布置给她与赵可瑜住的,也就是放置秘药那人一开始想要暗害的是她和可瑜,或者说只是可瑜? 可是为什么呢? 苏青宁寻思着那人的动机,不过想了半晌到底是没有什么收获,只能暂时作罢。 经此一事,她变得越发谨慎起来,不用沈昀吩咐,自行在营帐里转起圈来,把各个角落都扒开来看,以防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置其中。 沈昀见她这般也没有阻止她,只是告诉她这事儿得赶快进行了,京城的形势不太乐观。 苏青宁轻“嗯”一声,表示这里她已经翻过两三遍了,除了没有掘地三尺以外,该翻的都翻了,再没有别的东西。 沈昀点点头说天快黑了,先送她回去歇息,明日还有要事要做。 苏青宁眨眨眼睛,有些无语,早知道要送她回去,刚刚又何必让她跟着他过来呢? 可拒绝的话她可说不出口。 毕竟她是一个出了这营帐就找不到路回去的人。 走在路上的时候,苏青宁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沈昀,得到了他的一个白眼,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她。 于是乎苏青宁、赵可瑜两人便与沈昀换了营帐。 这一夜苏青宁和赵可瑜共枕而眠,两个人躲在一个被窝里说了很久的话。 赵可瑜则把陶晋仁送走时遇到陶华宁的事说了。 得知陶华宁很牵挂她,苏青宁笑了笑,心底里一片平静。 他们之间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得很远了。 而苏青宁则把之前在沈昀营帐里找到的秘药之事说了,还有如今他们面临的严峻形势。 “天啦,好吓人。”赵可瑜作势躲进她怀里。 苏青宁点头道:“吓人是吓人,但其实也还好,因为此事正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离开的借口。” 赵可瑜不明白,苏青宁便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声,赵可瑜欣喜地直点头。 苏青宁担忧地说可能她们会吃点苦头。 赵可瑜表示只要能跟她一块儿离开这里,摆脱该死的松坦思仁,怎么样都可以。 一夜过去,外面的天气越发的冷了,就连这群长期生活高原高寒地带的吐番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因为大梁顺天府的冷是一种湿冷,冷空气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往人的颈脖子里头钻。 而且他们来了这么多天,终日都是阴沉沉的,就没个真正的大晴天,让人十分不适应。 这个地方他们实在呆不住了。 沈昀和曹次辅再次与松坦思仁谈判,终于把退兵之事谈下。 但松坦思仁虽然已经确定了退兵之事,但却说他还要一个要求,如果不答应…… 只是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婢女急匆匆地赶来汇报说大梁的赵小姐病重。 “病重!”松坦思仁满脸不信,当即甩下沈昀和曹次辅冲出去。 看到赵可瑜松坦思仁才相信,她或许不是真的病重。 但她确实没救了! 因为她感染了他们吐番最厉害的秘药——黑卡布。 这东西是他们吐番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毒性十足,一沾既入体,入体既死。 时间不过一旬左右。 “怎么会这样?”松坦思仁震怒。 苏青宁倒是好好的,站在旁边解释说起昨日新安排的营帐之事。 然后沈昀适时地把他翻出来的黑卡布交到松坦思仁手里让他过目。 “是谁,是谁干的?”松坦思仁厉眼如鹰,锐利地打量着四周的人。 但他的目光只能停留在自己人身上。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这种黑卡布制作过程十分麻烦,而且秘方也只有他们吐番人知道。 大梁人不可能晓得。 他愤怒地表示他一定会查出下药之人。 而沈昀则也是愤怒不已,口口声声要求松坦思仁不管怎么样先拿出解药来救赵可瑜。 “解药,解药,没有,这秘药的解药有是有,但我没带在身上,只有吐番才有。” 松坦思仁的心已经乱了。 他要求把赵可瑜立马带离大梁,与他们一起撤回吐番去。 沈昀却当机立断拦住了他。 说赵可瑜现在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