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生脑仁疼,他一直知道这个三女儿桀骜,不受他摆布,可这一回来就如此拔尖,眼看得当着世子面,将二女儿说的如此不堪,忍不住重重咳一声。 “贞贞……”他数落的话还没说完。 陆贞贞眼圈就红了,“父亲,我母亲也是二姐的嫡母,她如此这般,有心人要是知道了我们府上的事,被人知道重孝期间她穿红挂绿,如何看父亲,如何看相府?” 陆震生默。 陆贞贞又道:“二姐,一个人要是品德有亏,就算是你是父亲的嫡女,想入宫也是不够资格的,可莫要辜负了父亲为你奔走一番新意才好啊!” 陆震生本来想说陆轻柔在自己家穿什么,外面人谁会知道,可是看了一眼司徒琰,这才觉得是他思虑不周了。 立即喝斥道:“还不滚回去换一身肃色的衣衫,就算你要出嫁,可是嫡母也是要尊重的。” 陆轻柔要气死了,本来要给陆贞贞添堵的,结果换回来她被父亲训斥一顿,还当着司徒琰的面被骂,当下捂着脸跑了。 柳云枝想说什么,一看自己也因为得意忘形披了一件颜色艳丽的桃红色披锦,她可是要做主母的人,绝对不能让人诟病。 默默无声地悄眯眯也退下去了。 在人群最下首坐着的梅氏没看到大公子,一直失望低落降低存在感。见到三小姐一回来三言五语就让所有人都吃了个瘪,那自己被威胁一事可不可以求她? 可这种想法也只是在脑海里打了一个转就放弃了,她和大公子的丑事被一个下人看到,已经让她如履薄冰了,再让三小姐知道,她就真的只能被沉塘了。 可是怎么办?到了今晚琥珀就来逼迫她了,她该怎么办? 没有人管梅氏的心乱如麻,陆贞贞平安地带着素锦没有回落雪阁,而是去了肃清院,看着大门贴着的封条,她一把将封条给扯了下来。 素锦又开始哭,“柳姨娘太过份了,那日夫人一走,隔一夜就出事,随后这院子里但凡值钱的东西全被人搬走了。” 陆贞贞一走进去,迎面就感受到一股子苍凉感,明明还是那间院子,因为没了母亲慈爱的笑容站在门口,用无比软和的话语对她说,贞贞来啦? 陆贞贞的眼泪唰地一下子就落下了。 看着短短几日,院前种的花草就蔫得旱死,有些是被人践踏踩死。她时常与母亲在树下品茗的石桌也被人带翻在侧,磕断了一角,再看那房屋,空空荡荡,竟是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柳氏做得还真够绝的,就连她带回来的上好纱幔都被扯走了,没了主人,这间院子只剩下一片苍凉。 进了屋子,司氏躺过的床还在,陆贞贞慢慢躺了下去,迎枕上似还有母亲身上的味道,这是屋子里仅留的东西了,应是被嫌弃没被带走。 素锦站在一旁低低抽泣,“咱们之前的日子多好啊,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呢,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刺客,国舅也不会误伤,红裳姐姐也不会去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