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枝恨死了,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抽打杜嬷嬷,然而她追上去,房门啪地一声被关上了,只留下她一个在那嘶吼咒骂。 柳氏母女都得到惩罚了,陆贞贞一脸轻松,心下快意。她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腕上的镯子。 “红裳,我为你报仇了,柳姨娘再也兴不起风浪了。” 她看向远方,默默地唤着:“母亲,您在哪呢?陆家完了,你高兴吗?你知道这个消息,是支持女儿,还是责怪女儿啊?” 相府大门正对着全福刻字影壁墙,墙后的正院中心放着一把椅子,陆贞贞安安静静地端坐在椅子上,阳光透着初夏槐树嫩绿的叶子洒在她身上,一片宁静从容。 奴仆都被她散尽了,只有不肯离去的蛮秀如铁塔一般立面她身后,紧紧护着。 她们在等着圣旨到来。 惠民署简陋的房间内,一名消瘦的女子从昏迷中清醒,小舟放下手中的药碗一连高声地喊,“师父,人醒了,人醒了!” 张昀行来到近前时,就见到司氏用一双茫然的眼神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看到他们师徒二人,眼中明显有些警惕的害怕。 “这是哪里?” 张昀行见她人醒了,开心地道:“这里是惠民署,我是这里的大夫,彼人姓张。这里是我一手创办,专为穷苦百姓看病的医馆。夫人,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否有家人?” 司氏讷讷,“家人?” 提到家人,她头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知道,我不舒服,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昀行见她这样,忙上前去抓她的手准备给她号脉,却被司氏抽回躲开了。 “你要做什么?” 张昀行见她如此警惕,只好耐心解释,“夫人身子虚弱,又昏迷了多日,此时才清醒一时想不起出处也无关紧要,既然想不起来,不先休养,不用操之过急。” 小舟一听急了,“什么,还要养着?”他对司氏道:“夫人,你不会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吧?” 司氏却是难受的捂着腹部,“饿。”晃动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张昀行。 小舟翻了个白眼,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能做出这种讨好的表情,他不高兴地转身想走,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我还饿呢!” 张昀行喝斥他,“小舟,不是还有一点米吗,熬些粥给这位夫人,她几日没进食了,将粥熬的稠一些。” “可是师父,咱们就那点米了,你也不给师兄送信,再这样下去,我们也要饿死了。” 司氏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没有失去智商,她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却知道吃饭是要用钱的。 她从手腕上褪下一只包金翡翠镯子递了过去,“如果可以,拿这个换些吃的可以吗?” 张昀行一看递过来的镯子,就知此人应是富贵人家的女眷,只是为什么昏迷在乱葬岗,让人很是疑惑。他想不接,可小舟年纪小,手脚也麻利,先他一步接到了手上。 “既然这位夫人出了医药费和伙食费,那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着。我去当铺寻个价将这镯子当了,将来你寻到家人了,再赎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