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她死十次都不冤枉。以后只许吊着她一口气,不许让她好活。” 曲婆子嘴上不住地应着,“是,是,是。” “去吧!” 曲嬷嬷拎着喂猪都不会吃的馊饭出了大厨房,走到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脸,恨恨地在地上唾了一口唾沫。 “呸,什么东西,仗着自己在主子跟前多呆了两天,当自己是这府里的管家了。”她恨恨地往后院关着六初的小院走。 一进去才把食盒放下,她就叹了一口气,“唉,疼死我了。” 六初才要掀开食盒,瞄了一眼曲婆子揉着的膝盖,“这是怎么了?” 曲嬷嬷从六初这没少拿好处,今个送来这样的饭菜也是拉不下脸的,见她问,忙道。 “嬷嬷对不起姑娘,拿了你的好处,却没办法再照顾你了,今个被她们压着欺负,叫我端剩饭馊汤来,姑娘,老奴也是没办法。” 六初掀开那食盒盖,迎面一股馊臭味差点让她吐了出来,她揉了揉早就空了的胃部。 “她们想饿死我!”她把食盒盖重重落下,恨意翻腾。 陆贞贞从来没真心待过她,从让她跳舞崴了脚开始,就想尽办法虐待她,如今竟然怂恿那些个贱婢给她送狗都不吃的东西。 “姑娘,你忍忍,只要老奴不走,定不会饿到姑娘。稍晚些,我再给你送馒头过来。” 曲嬷嬷走了,六初却是饿的心中怨恨之意越发强烈。当初是她瞒了夫人的事没报,可这事绝对还有第二个人知晓。不然县主是怎么知道她晓得夫人的下落的? 凭什么那个知情人没错,将全部错归在她身上? 腹部早就空瘪了,本就怨恨心起,想到有人不用受罚,她心中平衡瞬间被打破。 “不行,我绝对不能死在这,她们根本不会放过我。”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那个婆子也是个贪心的,这样下去,早晚都是个死。 她看了一眼唯一通着风的气窗,艰难地攀爬上去。 六初别的本事不行,轻功是她的强项,没几下就闪身来到主院。 她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求一求县主,饶此一次,毕竟她觉得夫人那事错不全在她。 她也只是杀了墨云,但那也是为了替夫人报仇,罚了这么多天也可以了吧。 她还不知陆贞贞有读心术,想着寻求原谅。 她才来到窗下,就听到里面陆贞贞对身边人道:“你们都下去,面上的妆容我自己来化。” 有人走出来,六初小心地闪躲在廊柱后面,她想到此时是最佳时机,谁都不在,她可以跪求县主,给她一次机会。 然而,她再出来时,顺着半敞的窗缝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她清楚地记得,县主脸上有三条狰狞的疤痕,像蜈蚣一样,黑红褶皱,从耳际一直贯穿到下巴处,将好好的容颜毁去大半。 而现在她的脸颊光滑白皙,不但没有疤痕,盈盈中还泛着光泽,细腻如珠。 这么快,她的脸就好了? 陆贞贞化好妆,拿出面纱戴在脸上,忽然她手上动作一顿,“谁?” 她起身往窗口走,支起窗扇,窗外一个人影也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