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的脚被墨云清理好,上了药,包扎好了。 他挥手让房中所有人退下,因为脚上有伤,也不方便穿鞋子下地,干脆就躺在了榻上,本想拉着贞贞一起的,想到她身上那如幽兰空谷的清香,他近闻上一闻,就忍不住想吻上一吻。 而贞贞的皮肉真的是太细嫩了,一但碰触,就让他沉迷,怕是又难自控,他怕又做出让贞贞气恼的事情,兀自躺好,双手枕于头后,本本份份地安躺好,这才道。 “杜篙这个老贼,为了将他的疯女儿推销出去,保住他国人府的名声,真是费尽了心机。他以为,司徒峻死了,锦王府再无人在京都,利用这个机会向皇上谏言,就可以一举两得。” “他算计的非常好,可是他忘记了,司徒栾那个蠢货也觉得这招妙,能利用大婚,成功将我骗回京都。而我却可以利用司徒峻的死,让人造谣生事,将他本无罪,是天家想除掉锦王唯一完好的儿子,而诬陷他被判了死罪,你觉得会不会有人坐不住?” 陆贞贞认真的听着,本就聪慧的头脑也在努力的转着,想要一个男人爱你,那么女人的思想就要与男人时时刻刻同步在一起。 “我在想,锦王会是最恼火的那个,六月,朝廷才向各州郡发放了一部分军饷,冬衣还没置办,因为司徒峻办差不利,惹下的亏空,不得不由锦王来偿还,而四十万两跟本不是小数目,为了保下儿子性命,不得已挪用了军饷。如此一来,没了军饷,将士的穿用度都要受到克扣,这事,定让锦王在将士面前少了威严。可是,如果锦王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谋划好的,那此目的就成了削弱他势力的一种行为。” 陆贞贞无比认真的想了想,“就是那句话,又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锦王定是第一个不服的。” 司徒琰宠溺的看着陆贞贞,示意她继续,看看,贞贞是不是能想到和他一样。 陆贞贞看出他的用意,轻轻转动着眼珠,想到司徒峻的死,还会给谁带来牵涉呢? 只是一瞬,陆贞贞就想到了,她啊了一声,“还有留在京都的其余六个质子,有一句话叫,兔死狗烹。所有人都以为,锦王的三个儿子当中,司徒峻一死,这锦王府就算佣兵最多,至多一二十年,必将落寞了,所以,将不再是皇上的眼中钉。那么,皇上就会想削弱下一个对他有威胁的藩王。” 司徒峻忍不住躬身起来,在陆贞贞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贞贞真聪明,所以,我想在这六人当中做文章,康王府下一辈中,男丁旺盛,世子死了也不足为率,那么,就要想办法给他扣一个谋逆的罪名,先让司徒嵘入狱。谋逆是大罪,整个康王府都会被牵连,如此一来,直接可以逼得康王造反。” “而岐山王所在的藩地虽然农业上难了一些,山区面积大,却是占了朝廷铁矿的三分之一产量,如果,他宠妃的儿子司徒桀在这时与司徒嵘因关系过密而被牵连,你说,会不会逼的岐山王一同起了反叛之心?” 他继续说着心中的谋划,“这两大藩王的势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