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虽然说的含蓄,却也不无讥讽。 陆贞贞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你终于装不下去了,这样多好呢,彼此坦白一点。每日对着我的冷漠强颜欢笑,你不累吗?” “你明知我心意,还要对我如此冷漠,我哪里比不上他!” 陆贞贞不想违心,“你没有比不上他。”是根本没得比,至少在光明磊落上面。 顾沛涎却是一喜,来到她近前,“是吧,我一样相貌出色,出身权贵,虽然不是皇室,可我敢保证,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我还能……” “顾大哥,饶是你再好,我心已有他人,你知,我知,我们就不可能有美好的未来。” 顾沛涎愤怒地锤向身边的茶桌,颤抖着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贞贞则毫无惧色地道:“我的父母亲就是这样,相敬如宾、互为敌人般活了不到二十年,男人可以一个一个地娶进门,而女人!只能独处一隅,过着只有其名,甚至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牵连的,还有他们的孩子,我。我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十五年,我还是嫡出。娘不受宠爱,导致我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 顾沛涎:“只要贞贞心中有我,我会一辈子只对你好。” 她看向顾沛涎,“只对我好?那阎姑娘呢?她是嫡母,你的好,只会让她处处针对我,让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苦不堪言。何况,色衰而爱迟,女子的容貌又能维持几年?” 顾沛涎探出去想要搂抱她的手收了回来,脸上的恋慕也消失不见,“说来说去,我除了不信我,就是在告诉我,你心中有别人,不可能忘记了!” 陆贞贞没说话,反正她这一身,除了司徒琰不可能再嫁他人,如果他出事,她也不会独活。 前世的仇,能报的,差不多报完了,剩下的,司徒栾不会活得太久,而柳芸枝,也是该解决掉她了。 顾沛涎见他都如此了,陆贞贞依旧一脸冷漠的态度,终是心如死灰,甩袖愤怒离去。 而他这一走,当真有半个月都没有再来。 顾沛涎再踏足月桂园,已无了往日的温润如玉的模样,他喝了酒,双颊酡红,盯着人看的目光带着愤怒的仇视,似是谁都欠他钱一样。 陆贞贞近来极少出门,一是天冷,二是没有心情,京都人谁不知道她一时风光无两,却只能给人做妾。 到处是这种舆论,哪怕她毅力再强,毕竟是女子,也是受不了。但她一点都没闲着,她就要借着杜篙如今的势,搞事情。 柳骁鹤这人,能从一个无名小吏混到今日天地,和他的见风使舵、随波逐流有很大的关系。 他能从康王爪牙全身而退,现在紧紧跟着杜篙的身边,成了杜篙眼中第一红人,身份自是水涨船高。 他现在这么牛,不借机好好踩他一脚,对不起他在背后当这么多年的小人。 陆贞贞命人将无量仙人可以炼制乾坤丹一事传播出去,其实乾坤丹和血红丸换汤不换药的功效,只是颜色不同。 那丹药被传的邪乎,作坊里都是在谈乾坤丹在闺房密上有多么神效的传言,这让万利源动了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