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佟氏:“格格莫怕,照实说即可。” 佟氏虽然迷迷糊糊说不出话,但方才的对话她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自己被人害中毒了,害怕地发抖,但是也想找出幕后黑手。况且,嫡福晋待她不错,又有傅嬷嬷在旁边照应,她安心不少。 “我想事情的时候,写东西的时候,喜欢嘴里含纸。”她气息紊乱,说的很慢:“前天我要写东西,发现宣纸没有了。我记得本应还有一卷的,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就让玉竹去城外陆家铺子买。回来后,我照常写东西,慢慢的就觉得头晕,到昨儿晚上就觉得浑身无力,今天早上起来想再写点,到了上午不知不觉就趴桌案上了。我在书房时,从不让任何人在旁边伺候,不知道她们是何时把我挪到床上的。” 佟氏问赵太医:“我还能活吗?” “格格切莫忧思,只要您遵医嘱好好喝药,养上个把月就能痊愈。”赵太医估算了一下时间,又补充:“格格发现的早所以能救回来,只是乌果之毒伤人本元,格格以后无论冬夏,都会畏寒,一定少出门吹风。碰到雨雪天,更不能出屋子。 佟氏打小就体弱,历来不敢出屋子,这于她倒没什么。 但旁边傅嬷嬷有些不忍心,她心里已然明白,这次的事情绝对是佟氏替秦晚挡了灾:“可怜格格才十几岁的年纪,以后竟要一直待在屋子里。” “九爷,幕后之人用心险恶,请您一定查明。”傅嬷嬷行礼道:“佟格格每日写的东西,都是要送去给福晋看的。福晋喜欢,日日都会翻阅好几遍。每日间虽只翻几十页,但日日沾染乌果,时间一长,定然会出事。” 九爷看佟氏:“你每天给福晋送过去多少?” 佟氏一和他说话就害怕,但眼下性命攸关,她忍着哆嗦:“少则四十页,多则六十页。” 九爷又问赵太医:“若福晋日日翻阅这些有毒的书页,多久会显出症状来?” 赵太医思考了一会:“福晋的身体底子很好,每日只沾染些许乌果之毒,并不会立时显现。待积累到很严重的程度才会显出症状来。而福晋刚刚生产完,正是虚弱之时,毒性入体定然发展迅速,大约一个月功夫,就无力回天了。” 九爷的拳重重捶在桌案上:“没良心的狗东西!”这毒绝对是冲着他婆娘来的! 秦晚才刚生了龙凤胎,要是没了,两个孩子怎么办? “来人!”他吩咐:“把伺候佟氏的人都押到院中,关上颂竹院的门。” 金斗银斗很快带人把院子里的几个人押到跟前,然后给九爷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廊下。 九爷居中坐好,开口便是狠话:“天色已晚,爷明日还有事,赶着要歇息。一炷香时间,把你们知道的,关于佟氏中毒之事都说出来,或者是最近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又或者是谁和府外的人有接触的事,一字不落全都说出来。谁说了,就不用挨打。” “若不说,所有人打四十脊杖,扔到乱坟堆去。”九爷不想浪费时间,继续道:“爷知道你们有些人仗着自己是下五旗出身、包衣出身,觉着家里七拐八绕的总认识几个体面亲戚。今儿个爷告诉你们,认识谁都没用。” “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就算今儿个是无缘无故打死了,也不过值几千两银子。没人会当真替你们伸冤。” 他端起茶盏,慢悠悠抿了几口后,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婆子都只求饶,不说有用的,把茶盏放旁边小几上,提醒道:“一盏茶时间过去了,爷没什么耐心。来人,按住了打。” 别人审问,好歹还讲究个证据,或者是一个个问。 九爷审问,竟不由分说全部按住打。 两个丫鬟和婆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任凭再巧的嘴,也抵不住重若千钧的脊杖大板。 这脊杖,打三五下就能皮开肉绽,七八下就能把体弱的人打死,且会留疤。 玉竹心中无愧,不想受飞来横祸,在挨打之前连忙开口把觉得奇怪的都说出来:“以前墨竹很关心格格身体,但是这两日格格不舒坦,墨竹还总催格格快些写东西。今儿个格格病倒后,奴婢去求福晋请太医时,瞧见墨竹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