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 整个小院药香味都很浓郁,但是秦晚不仅不讨厌,甚至还挺喜欢这浓浓的药味。她也穿着蓝大褂,戴着口罩。走到锅边瞧了几眼,隔着氤氲热气问熬药的妇人:“这是治什么的?闻起来好像有点腥气。” “回九福晋,这是赵大夫从她父亲那里讨来的一个方子。叫乌鸡什么膏。说是能滋补身体,对月事不调、胸部胀痛很有效果。” “不错,”秦晚真心觉得赵氏敬业。先前她从没听邹氏和赵氏提过这个东西,大约是赵氏见医馆没人来,特意从她父亲那里讨来的,目的是借着这个药宣传一下慈仁医馆:“仔细点,千万别糟蹋了赵大夫的心血。” 虽然目前来的人少,但她走了一圈,明显能看出来大家的精神面貌都很好。她们眼中,都是创业初期,坚信自己的事业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眼神。 秦晚又去前头。 “赵大夫呢?”秦晚看了一圈,一楼没她的身影。 负责账目的是周嬷嬷的侄女,三十多岁,五官身材都和周嬷嬷有几分相像。周氏连忙回:“方才有个四十来岁的患者来,赵大夫带她去楼上检查了。” “你在忙什么?”眼下来求医的患者少,并无账目需要费神,但秦晚方才瞧见周氏很认真的再写写画画。 周氏知道秦晚是理账高手,把账本子捧过来,微笑道:“奴婢想趁着手上活计少,理理医馆目前用掉的成本以及各种药材器具等的开销。等将来好看看,到底是亏是赚。” 周氏字写得一般,也软趴趴的,但工作态度认真,每一笔账目都写的很清晰。秦晚略略翻了两页,点点头肯定:“做得不错。” 得了夸赞,周氏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秦晚会因为门可罗雀而心情不好,不成想是自己想错了。 周氏接回账本子,决定以后要更用心。 秦晚上了二楼,在中厅坐着等赵氏。 但,里间的检查并不顺利。 四十来岁的妇人有些迟疑:“真的要解衣服?” 赵氏认真点头:“必须脱。不然隔着这么厚的棉衣,我实在无法诊明你左胸酸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已经求医几年,一直治不好,听闻这边开了一家只诊女人的女医馆,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看看。 没想到,来到刚把病症说完,把了脉,就被带到二楼要解衣服检查。 秦晚在外间听到声音,很好奇对方到底会不会接受。 检查室里,那妇人迟疑了一会。 赵氏没一直等,很平静道:“检查这件事不强求,你若实在不愿便下楼,我给你开药。后院正在熬一味赵家秘制乌鸡丸,对你的病有缓解作用。你若想吃,三日后可以来买些。若不打算来买,我便把给你开的方子调猛一些。” 那妇人见赵氏态度如此平淡,并不像是故意要求,一咬牙:“好吧,我检查。” 她还有些不放心,外间看了一眼:“外面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吧?” “放心,咱们医馆有当今太后钦赐的牌匾,又是九福晋请示过才开设的,不会有人硬闯。” 妇人终于放心了,开始解衣裳。 在外间的秦晚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舒了一口气。这是个好的开始。 不想偷听病人的隐私,秦晚下楼。 · 二月初,还有些冷。妇人解开衣裳,赵氏四指并拢,从她身侧用力斜着向上缕了几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