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话音刚落,就看到闻瑾倏然抬起头来,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冷得他头皮发麻。 “你背她了?” 冷九不明所以:“是啊,她受伤了,我就背她下山,这样快点。” 闻瑾猛然站了起来,动作太突然,膝盖上的白猫一下被惊醒落了地,冲着他不满的“喵呜”两声,可主人并未像以前一样赶紧抱着它,反倒是大步走了。 冷九要追上去,却被刚刚闻瑾的眼神给愣住了。 这眼神,似曾相识啊。 对了,他有次抱着大人的白猫睡觉,大人就是用这样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看他。 闻瑾悄无声息潜进将军府林云落院子时,听得屋子里传来闷哼声,还有春藕的哭泣声:“小姐,我,不敢。” 一旁的碧竹也跟着落泪:“小姐,奴婢也下不去手。” 林云落没有上好的药材,但这血若是再不止住,这伤口感染了,她怕是命都要没了。 她屏着一口气:“你们要是再磨蹭,就抱着我的尸体埋黄土吧。” 春藕哆哆嗦嗦地要把一把盐撒到伤口上,那瓷瓶才刚举起,手腕就被扣住。 她骤然回头却见是帝师,更是惊得连连后退:“是,鬼吗?” 林云落趴在软塌上,听到声音回头,讶然:“帝师?你怎么来了?” “傻不傻?”闻瑾冷哼一句,从衣襟里取出金疮药瓷瓶,伸手要上药,却被碧竹拦住了。 “帝师大人,让奴婢来吧。” “我看不见。”闻瑾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将整瓶金疮药都撒了下去,听得林云落顿时嗷嗷两声,他下意识伸手就把自己的食指伸到她的唇边。 林云落闭着眼,一口咬在食指上。 整瓶金疮药一下就被撒光了,闻瑾一只手被林云落咬着,另一只手伸出修长的食指,落在她的肩膀上,一寸寸地将那药粉涂抹匀了。 春藕二人不知何时退出去守在了门外,这药粉磨得极为细腻,可他却觉得远不如指腹下的肌肤来得柔滑。 上次茂帝赏赐的贡锦,怕也不过如此吧? 他的视线落在那个狰狞的伤口上,似雪的肌肤被硬生生从中间劈开,鲜红血液干涸了贴在那肌肤上,如曼陀罗花一样,竟是有种难言的美。 疼痛劲过去了,林云落松开了唇,嘟囔着:“还好你看不见,要不我这清白也没了。” 闻瑾冷笑一声,语气淡淡道:“即便是看见了,看你和看我那只白猫,有何区别?” 他动了动手指,呵,还真是只小母豹,咬起人来这般尖锐,这牙印都如此深。 林云落站了起来,可她因为是肩膀受伤,本就衣裳半解,这一站,衣裳反倒是又往下落了落,露出若隐若现的红色肚兜。 闻瑾的视线便随着她的衣裳移动,再往上看她露出一角的肚兜,“唰”的一下,他猛然转过身。 “今日多谢帝师了。”林云落丝毫不觉有异,一边系着带子一边道,“帝师这什么药?似乎很管用?贵吗?不如卖我一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