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白日里的事,她说她肚子疼,椅子上有血,她裙摆也有血,那个位置…… 闻瑾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热,他竟然还追着问她哪里受伤了,喂她吃了那么多的消食丸……怕不是个傻子吧? 或许是来的那日吃了冰镇的甜羹,林云落这次肚子疼的很,只得窝在床榻上休息,却没想到大半夜的,竟然还有人来她这院子。 这嘈杂的声音惊醒了睡在外屋的碧竹,她连忙裹了件衣裳就往院子里走,看到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连忙行礼道:“夫人。” “搜!”欧氏不废话,直接上来一挥手,就让护卫们整个院子搜起来。 “母亲,我去瞧瞧那小贱人。”林云彤存着讨好的心思,她环视一圈,从小厨房那拎了桶水进去,看到躺在床榻上的人背对着她,心里闪过狠意,拎起水桶就要泼出去。 林云落耳朵尖,在嘈杂声响起的时候就醒了,这院子总共就这么点大,碧竹又是特意拔高声音回的话,她早就听到了,却也不发作,就等着林云彤进来。 在她就要泼出去时,林云落一个鲤鱼打挺倏然起身,扣住她的手腕,一个反方向夺过水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水桶里的水直接从林云彤的头上开始,尽数浇了下去。 林云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水浇了个透,随即尖叫一声:“林云落,你敢这样对我!” 林云落听到她说话就烦,将水桶扣在她的头上:“闭嘴!”随即扭住她的双手,推到门外。 李氏看着自己女儿全身湿透,又被水桶扣在头上,怒喝道:“林云落,你怎的这般没有规矩,她可是你姐姐!” “她有半点姐姐的样子吗?”林云落松开手,斜斜地靠在那门框架上,“这大半夜的伯母不睡觉,是夜游呢,还是因为伯父长久没去你院子了,孤单寂寞的出来寻个乐子?” 欧氏恨急了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却也不搭理,只让护卫继续搜:“刚彤姐儿说看到一个男子闯了进来,你竟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汉子,你不要颜面,我们整个将军府可还要呢。” “这院子这几日就没来过旁人,怎么会有男子进入呢?”碧竹连忙道,“彤小姐或许是看错了。” “贱婢,你敢质疑我?”林云彤迅速一个耳光甩过去,将碧竹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她还要再打,手腕却被林云落扣住,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迸发出难言的寒气,一用力,听得“咯吱”一声,竟是林云彤的手腕被扭脱臼了。 林云落眼底覆上了一层寒霜:“你再打一下试试?” 林云彤额头冒汗,没想到这贱人竟然一言不合就这般凶残的打人,回头看向欧氏:“母亲,您看,她自己做错了事却还这般羞辱欺负我。” “夫人,找到了。”一个护卫揪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丢到欧氏面前,“在墙角边找到的,正要爬墙出去。” “林四,你怎么说?”欧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如今就连人都抓住了,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林云落看向那个男子,面色肤白且还涂着胭脂,她就算再寂寞也不可能找这样的人。只是这个戏子瞧着有几分眼熟,似是在哪里看到过。 “母亲,这人是长乐坊的头牌戏子,我见过好几次四妹妹去那听戏了。”林云彤添油加醋,仿佛亲眼看到了林云落和这戏子苟且。 长乐坊的头牌戏子?! 林云落想起来了,前世,她可是撞见了自己伯父和这位头牌戏子那不可言说的事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