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林云落跪了下来:“落儿今日前来,便是为当初种种给外祖父道歉,只盼着外祖父别因为落儿的不懂事而郁结于心。” 说罢,她连着磕了三个头,再抬头时,满脸都是清泪。前世欠外祖父的,又岂是这三个响头就可以偿还的呢? 翟氏冷冷道:“惺惺作态!且不论你是否真的是那将军府的林四姑娘,就算是真的,当初那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是啊,听说你桀骜不驯,且放荡不堪,和将军府如今的主母势同水火,谁知道你是不是没钱用了,才故意这样伏低做小的呢?”翟氏的大儿子班云天冷声道。 “好了。”班谷上前扶起林云落,千言万语最后只说道,“来了就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外祖父!”林云落双眼早就被眼泪给迷了眼,外祖父待自己如此好,前世她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老爷子都开口这么说了,翟氏自然不会和直接拒绝,只笑着道:“看我这老眼昏花的,竟是没认出落姐儿来。既是来给你外祖父祝寿,便一起入座吧。余妈妈。” 被丢到外面又狼狈地挣扎着起来的余妈妈两步奔了进来,和翟氏的眼神一对上,主仆二人颇有默契。 她当即在林云落面前跪了下来:“老奴眼拙,昨日竟没认出是表小姐,多有得罪,还请表小姐见谅。” 最擅长唱双簧的翟氏一副惊讶之际的模样:“你昨日满嘴是血,浑身是伤的回来,竟是被表小姐伤的?” 看吧,会搞事情的人真是片刻都不会放过机会,她连凳子都还没坐下呢,就先急着把麻烦塞给她了。 这来的宾客里,不乏利州城内的高门世家,还有知府衙门里当差的,谁都会给班家一些面子。 这表小姐,又怎么能和班家正正经经的夫人小姐相比呢? 有个男子当即就先开口了:“什么?余妈妈一向与人和善,菩萨心肠,怎么就会被打成这样了?这无故打人,依照大楚律法,可是要关押入牢狱的。” 班谷看向林云落:“这是怎么回事?余妈妈身上的伤,真是你打的?” 林云落从善如流地点头:“是我打的。” 这一承认,不少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无非都是说她凶残狠毒,说她嚣张跋扈,甚至到后面那些话越说越难听,把她父母都牵扯进去了。 “我记得班老爷在都城的女婿可是为国牺牲的大将军,怎么生出这么个蛮横无理的孩子来?” “有娘生,没娘养才这样。”一个妇人翻着白眼说了这么一句,结果人一踉跄,竟是衣领被林云落给揪住,一把扯到了跟前。 “你做什么!”那妇人吴氏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说错了吗?你是有娘生没娘养!” 翟氏连忙上前要去劝解的话:“落姐儿,你这昨日才到的利州城,已经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伤了余妈妈,今日难道还要再行恶事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