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饭:“你舅舅让人去厨房拿的,他忙着去铺子里,我就给送过来了。” 林云落正好也饿了,拿起一个包子:“我昨日想了一夜,你在澧县可有看到过六指的人?” 见闻瑾摇头,她又道,“也是,澧县虽和顺京城比起来不算大, 但好歹也是一个州县,你才去了这么点时间,怎么可能都见过所有人呢。” 她压低声音,将何勇的死和班槐查到的信息都告诉闻瑾,末了道:“舅舅和我都觉得,如今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和何勇做生意的那个客商,他手上肯定有我们想要的信息。” “也可以从抽鸦片的人身上入手。”闻瑾道,“客商只有一个,但既然他要这么大的量,说明这个需求还是蛮大的。那这抽鸦片的肯定就不是一个,见到一个就问一个,再抽丝剖检进行对比,应该更有效。” 林云落听着忍不住伸手拍了闻瑾一下:“帝师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如今澧县的贪污要犯逃到了利州城,而城内又出现了鸦片的贩卖者,闻瑾神色清冷了下来:“这东西祸国殃民,定要将这件是彻查清楚。” 林云落用过早膳,让碧竹照顾着虎妞,她去了趟班谷的院子,翟氏不知道去哪里了,班谷屋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她近身向前,看班谷还闭着眼,轻声唤了两声也没见什么反应,要掖被子时竟发现他的衣襟一片潮湿,她顿时凑前一看,这下彻底恼火了。 恰好这时薄荷端着药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床榻前的林云落,一愣,冷道:“表小姐怎么在这?” 林云落起身, 双手抱胸:“怎么,我来不得?” 薄荷满脸的不屑:“表小姐如今这般厉害,谁敢对你怎么样啊。”她走到床榻前,刚要给班谷喂药,却被林云落一把夺了过去。 “我来给外祖父喂药,你在一旁候着。”林云落轻轻地舀起一勺药汁,吹了吹,确定不烫了才轻轻喂到班谷嘴里。 “素日里,是你喂药,还是夫人来喂?”林云落不冷不热地问道。 “谁空谁就来喂。”薄荷站在那,剔着指甲漫不经心地回答。 林云落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站在那很空吗?” 薄荷只顾着自己剔指甲,眼皮子也没掀一下:“我可不是主子,有专门下人来给剔指甲。自己的事得自己做,难不成我还要表小姐给我剔?” 语气极为嘲讽,林云落没再多问什么,直到一碗药喝光了,她才起身将碗递给薄荷。在她手堪堪要接到的时候,一松手,药碗直接坠落在地上,碎成稀巴烂。 “表小姐,班府虽然富有,但也经不住你这样浪费的。”薄荷身为翟氏的贴身婢女,其实也是和余妈妈一样,别说在这班府了,就是在利州城也是横着走的。 林云落弯腰捡起一片瓷片,语气淡淡:“薄荷是吧?你是夫人身边的一等婢女,剔指甲这样的事怎么能劳烦你亲自动手呢?让我来为你服务吧。” 薄荷有些不安地往后退:“你想做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