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虽然语气淡淡,却是已经隐隐有了发怒的迹象,“明明自己做错事了,还如此狡辩,即便没人教你,总得自己上进些,学点礼仪教导?” 这话说得比较隐晦,但也等于是说有娘生没娘养。 林云霜再次磕地:“落姐儿年少无知,还请太后宽宥。” “年少无知?你比她大多少?你却如此懂事孝顺,还一直为她求情,哀家果然没看错人。”太后示意胡嬷嬷把林云霜扶起来,转而看向林云落的神色更是带着一丝厌恶。 “林云落,你胆大妄为还不知悔改,哀家原本应该重重地责罚你,如今看在霜儿的面上,便杖责二十。你服,还是不服?” 林云落先叩首:“臣女感谢太后娘娘的教导。”随后缓缓抬头,绝色的容颜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倔强和坚定,“但这个责罚,臣女不服。” “哐当”一声,太后直接将茶盏掷到了林云落面前,她也没躲,茶盏砸在她的额头上,滚烫的茶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将她白皙的脸颊躺红了一片。 林云霜面上似是焦急,心里却是得意的就在叫嚣着,贱人!你不是很牛吗?这次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林云落却是不卑不亢,甚至连脸上的茶水都没有去擦掉,挺直了腰背跪在那:“无论太后砸几个茶盏到臣女身上,臣女都是这个答案,不服。” “堂姐说她申时回的将军府,但实际上我在府门口从未时三刻等到申时二刻才进的府,这期间我并未见到堂姐回府。”林云落又道,“当时帝师也在府门口,这点,伯父可以作证。” 林云霜面色一卡,她昨日回府的晚,身上又疲惫,边匆匆睡了。今日一早就被欧氏激得直接来了宫里,确实不知道帝师也在府门口一事。 “你好端端的,不进府,在门外等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太后显然不信她这一说辞。 “因为伯母说我身份卑贱,说我放荡不堪,不配从正门走,只能从角门进。”林云落神色逐渐清冷起来,语气也带着几分嘲讽,“我父亲是已故镇国将军,整过将军府的门楣都是靠着他的军功撑起来的。坐享其成的人却指责我身份卑贱?” “我父亲驰骋沙场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我父亲在奋战杀敌的时候,他们又在做什么?如今我父亲躺在那冰冷的棺材里,他们却对他唯一的骨肉苛责到这地步?” “太后怕是不知道我在将军府吃的馊饭,住的是破院,就连这身上穿的也得是堂姐儿穿剩下的给我的吧?” 太后神色震动不已:“怎……怎么会?”她虽然不喜欢林云落母女,可这镇国将军确实是国之栋梁啊,皇上也是再三说过要对功臣礼遇有加的。 “镇国将军的谥号是皇上亲封的,臣女刚刚从皇上御书房过来。我倒是想问问堂姐,皇上都不曾说过我下贱,为何伯母觉得我这样的人下贱?她是觉得这爵位继承的太轻松了,腻了,想不要了是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