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老头将纪柔带走之后,连日来,满城搜捕,却无任何踪迹。按说,那老头能用两片树叶将南宫才与完颜林伤到,可见实力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以秦芷彤的身手,出入在大宗的紫禁城,虽然来去时而打昏宫女太监,但对她来说,恁地也是轻而易举。 带走纪柔的那位老者,身手又如此不俗,逃出这偌大的盛京,定也不费事,至此,想要在盛京找到那个老头的踪迹,希望很是渺茫。 金国西征而去的八万大军,李燕云倒是不担心,这个时代,粮饷如若控制住,就等于控制住了大动脉,若没粮饷,定会军中大乱。 对于金国皇帝禅权的圣旨,大宗皇帝已连拒两次,盛京皇宫中的德隆皇帝,虽说在皇位,可他并无实权,这些日子以来,对他来说如坐针毡。 这些时日,大宗皇帝拒禅的消息蔓延在整个金国,同时大宗皇帝为民妇,愤杀违令兵士的事,铁面无私,公平对待宗金的事,也被人称赞乐道。 载着大宗皇帝李燕云与安嫔的龙辇,跟随几百名带刀披甲戴胄的兵士,和南宫才带领的一些锦衣卫,可谓是气势惊人,戒备森严,无论行至盛京何处,都会有金国百姓跪拜行礼。 在南宫才看来,皇上如此得金国民心,只怕让金国与大宗合二为一,就差一道诏书了。 龙辇中华丽凤袍于丰腴身段的安梦涵,玉面凤钗,气质高贵而又端庄,实则在李燕云怀里的她,脸颊嫣红无比,如云黑瀑鬓发摊在李燕云胸前,映衬着粉雕玉琢的娇面,妩媚不已。 纪柔不在金国,富察琳琅也被纳兰飘带回富察府,这几日来,都是安嫔陪着自己,视察金国民情,适才,被一顿摸抓伺候之下,浑身无力,乖顺的如猫咪般,听话万分。 带着安梦涵视察民情,工作爱情两不误,否则不关心百姓的皇帝,那定不是一个明君,不对自己女人关切的丈夫,更不是个好老公。 掀开龙辇窗帘,沿路跪拜老少妇孺,还是公子小姐、书生士子的身影,纷纷映入眼帘,金国百姓如此对自己这般崇敬,李燕云深感欣慰,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时机快要成熟了。 “老公——” 怀里的安梦涵轻唤一声,她声绵如流水,听得人骨头都发酥,李燕云轻轻一笑,在她樱唇上啄了一口,一脸柔情:“何事?” “我们这些日子都快将金国逛遍了,你都不累的么?”安梦涵心疼道:“若是累了,我们就回国使府如何?” “嗯?小梦涵,凡事要讲究适可而止,细水长流,”李燕云故作大惊:“老牛尚有吃草时,莺雀尚有归巢时,你总得让朕歇息游玩游玩,养精蓄锐才是正经嘛。” 轻呸一声后,安梦涵脸红如血,面挂娇媚的羞笑,身软如棉的依偎在他怀里:“我是心疼你,我这些天被你欺负的还少么?恁地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既然你不累,还将视察当成了游玩,那便依你。” “欺负你?”李燕云叫苦不迭,正经无比道:“昨晚是谁一直缠着朕的?” “讨厌,不许你说!”安梦涵羞不可抑,嘤咛一声玉拳轻捶他的胸口,将小脑袋埋在他怀里,在也不敢抬起头来,她如此羞不可抑可爱至极地模样,惹得李燕云连声朗笑。 “小梦涵,你也不想想——”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李燕云继续道:“朕如此勤政,不光是为了大宗和金国的百姓,也是为了你们呐。基业倘若不存,百姓名不聊生之下,揭竿而起,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再说了,还有那么多老婆要养,朕容易嘛。” 兴许李燕云说的有些言重,可他自问,前世朝代大多都是亡于百姓的起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毛之不存,皮将蔫覆?安梦涵默然地点了点头,在安梦涵看来,他绝不是危言耸听,毕竟生于安乐死于忧患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如山高的城楼上一身淡黄色明光锦袍,要束玉带,发束插簪,剑眉星眸,鼻若悬胆,麦肤薄唇的李燕云。 他看着城楼下如若繁星似的密密麻麻的帐篷,同时,大手牵着长裙凤袍,头戴金冠凤饰的安梦涵软玉温香地小手,踱步朝前面缓缓走着,有说有笑的说着话。 几十名带刀锦衣卫,不远不近地跟在皇上与安嫔的身后,每每经过城楼上的守卫,守卫便跪下行礼。 媚阳温和不已,微风轻吹,远处群山薄雾缭绕,城楼下绵延数十里的白色帐篷,如若繁星般,直达天际,回眸朝北看去,偌大的盛京,各个大小街道,亭台楼阁、酒家茶肆,赌坊青楼,高楼低房,皆能尽收眼底。 凝望一会,李燕云收回目光,侧目看向身旁的美人,颇有气势的一叹,大手一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