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这话倒是没错,唐谢元也不算太笨,朝廷的事,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哈哈一笑,感激道:“对极,对极!杨兄所言甚是——” 秋阳温而不烈,小风轻吹,一身银白袍子的李燕云,额前发丝略微随风飘摇,微笑的与唐谢元说着,日后玻璃作坊,还会开到富饶的江浙一代,例如临安,甚至是南直隶金陵。 否则玻璃到时候供不应求,再者还要远销海外呢。 这般豪言壮志,听得唐谢元佩服万分,感动涕零。 俩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的,侧头一瞧,正是沁春园门前,沁春园朱漆大门前一顶轿子,同时还有五六个官兵把守。 青瓦白墙边,同时一些才子,蹦蹦跳跳的似要透过镂空的墙头,朝里头瞧去,口里在喊着,有的则是在说,陈圆圆要出场了,很明显,这帮才子,他们又是为陈圆圆而来。 这帮人,在前世有个称呼“粉丝”亦或是“追星族”李燕云对此嗤之以鼻。 “唐兄,你怎地将我带到这来了?”李燕云无奈一笑,上次在此地,捉弄了陈圆圆一把,如若撞见,该当如何。 上次陈圆圆可是感觉无地自容,掩面而泣哭着跑开的。 唐谢元仰面一笑:“也是出了奇了,唐某说好与杨兄你好好散散步,岂料与杨兄你不知不觉又来到此地——不过既然来了就进去瞧瞧如何?” 没待李燕云应声,那青瓦白墙边似有个人认出了唐谢元,抱拳而来:“哎呀,唐兄,唐兄久违了,久违了呀!” 唐谢元忙上去客套,据他称呼,蓝袍子书生打扮的人,乃是姓王,此人还算谦逊,跟唐谢元抱拳后,还不忘朝李燕云一众人等施报一拳,李燕云自是还了一礼。 当得知李燕云正是那《天山秦芷彤》作诗之人,这才晓得李燕云的假名‘杨过’,当即对李燕云的溢美之词,夸赞的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一番客套之后,李燕云谦虚道:“哪里哪里,王兄过誉了——对了,王兄,为何你们不进去,而是在外面张望呢?” 见唐谢元也是颇感好奇,王兄这才摇头轻叹:“二位兄台,你们俩有所不知啊,今日,这沁春园被五军都督府的游击将军田宏遇,给包下来了,我等不得入内啊,只能在外面,远观佳人风采!” 陈圆圆的这些‘粉丝’倒也忠实,李燕云暗笑,当即脸色微冷,游击将军倒是好大的威风,朕来此都没有包场,这厮竟然将沁春园给包下来了。 “哈哈——”唐谢元笑道:“王兄,无须怕,你可知杨兄还有一层身份——” “哦?”王兄诧异地看着李燕云。 唐谢元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李燕云请示他的意思,在李燕云允许后,唐谢元才小声道:“其实,杨兄乃是锦衣卫!” 当得知李燕云乃是锦衣卫,王兄大惊失色,赶忙抱拳:“哎呀,失敬,失敬!” 朕要见识见识,那个游击将军田宏遇,到底有多大的官威!李燕云寒着脸:“尔等且随杨某来便是!我先装个逼——” 虽不知装逼为何意,不明觉厉,俩人还是伴在李燕云左右,身后的般若,周朗和十几位便衣锦衣卫,紧随其后,一干人等,朝被甲胄官兵把守的沁春园朱漆大门而去。 四个五个气势汹汹的兵士,瞧见这阵势,丝毫不怕,在兵营中训练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脾气,一见这干人等气势汹汹的来,逐一拔出手中的刀,吓唬他们。 “这里被田将军包下了,陈圆圆也被田大人包了,尔等还不快走?!”一名兵士高声吼道。 李燕云微微一笑:“田将军,算个屁!” “你,你竟然敢骂田将军!”兵士微感诧异。 能包下沁春园想必定然要花上不少银子,这厮好有钱啊,朕骂他算是轻的!李燕云笑意一寒,朝身后的周朗使了个眼色。 周朗倒也是聪明人,特意绕开唐谢元和姓王的,在他俩前面,将腰牌拿了出来,举牌高喊:“废话不要多说!多说一句小心汝等性命,还不让开?!” 一看周朗手中乃是银牌,上面赫然被雕刻着几个字‘锦衣卫指挥使’,他们吓的瞠目结舌,几个兵士忙让开一条道,将银牌收回后,周朗忙转身朝李燕云抱拳。 扫瞪了一眼那几个兵士后,李燕云冷哼一声,朝里头走去,跟愣住的王兄和唐兄,头也不回道:“别愣着了,随我进来!” 被适才场景震慑住的二人应了一声,忙和周朗、般若、以及一干便衣锦衣卫人等,进入锣鼓快板响彻的沁春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