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殿内。 范清贤的嚎哭听在皇上耳里,无论如何,都觉得虚假不已,皇上一脸无奈。按说那范思薇确实天生丽质,可如今李燕云自问与她半分感情都没有。 最多也就好感。 再说了,乃是被范清贤给故意安排。 这心中,怎生都觉得别扭无比。 见皇上沉默,也不表态。 范清贤眼睛咕噜一转,叩首,添油加醋道:“太后,皇上啊——发生此事,乃是臣教女无方,怪不得皇上。” “小女与皇上共处一室,整整一夜。” “若传出去,谁还敢要小女?” “臣无颜待在京城,请允许臣辞官告老还乡吧!” 范清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说的可谓是凄惨无比。 不愧是朕的一品大员,这脑瓜,这口才,听得朕都差点落泪。 李燕云叹了一声。 朝范清贤竖起大拇指,赞叹有加:“范爱卿,高啊,实在是高!” “你还说风凉话?!”尹太后瞪了李燕云一眼后。 然后,忙上前扶起范清贤,她笑道:“范卿言重了,怎地还辞官了?” “你且放心,哀家自会为你做主。” “皇上虽是九五之尊,贵为天子,可也要按照礼制来,绝不能委屈了范思薇姑娘。” “谢太后!”范清贤感激涕零。 李燕云白眼一翻。 “皇帝!”尹太后娇叱:“还不赶紧吱个声?你到底想如何?” 她柳眉倒竖,一脸厉色。 一副严母的样子。 李燕云无奈,嘴巴动了又动,却是没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他这般,尹太后微微一叹,吩咐范清贤出去候着,范清贤离开后,尹太后扶起李燕云。 “皇儿!”她玉手轻抚李燕云面庞:“有何话,你就说!” 瞅了眼殿外。 见范清贤已经在殿外跪着,李燕云转过头来道:“娘亲,儿臣真是被范清贤给……” “哀家知道!”尹贞秀笑道。 “既然娘亲知道,为何还如此帮他说话呢?”李燕云无奈道:“母后,儿臣与那范思薇,认识都不到一天呐,充其量也就一夜——而且,还没有情!” 尹贞秀好笑道:“你身为皇帝,还想与女子有情?” 她背过身去道:“再说了,哀家不是帮他,而是在帮你,试问哪个大臣不想与皇室沾点亲带点故的?——这对他们日后在朝中做事,也有一定帮助。” 闻尹贞秀一席话,李燕云心情平静了许多。 尹贞秀继续道:“燕云,你的确聪明不假。” “甚至头脑里的学识远超常人!” “可‘聪明’与‘经验’是两种不同的道,论到朝中道道,说过分点,你在范清贤这种老狐狸面前,就犹如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一样!” “朝中那些白胡子,哪些不是三朝元老,两朝老臣?他们不光为你皇爷爷做过事,更是辅佐过先皇,所以什么事没见过?” “你以为做皇帝那么容易?” “譬如范清贤,他是清官不假,对你尊重也不假——”尹贞秀转过身来:“但你也看到了,在这种事上,不是一样将你玩的团团转?” “而且,都是人家范清贤占理!天下你最大,你找谁说理去?” “退一万步说,这次的事,也并非是件坏事,而是好事一件,范清贤若成为皇室亲家,那就等于是绑在朝廷的车轱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