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那种轻。 陈森然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话语里的怒意,那种仿佛是和情郎私会被人撞破的,薄怒。 撩人,却绝对不容人轻薄的薄怒。 “故人。”陈森然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既是故人,何不进来一叙?”那个女人继续说,但话语里,陈森然却没有听出什么盛情和暖意。 “恭敬不如从命。”陈森然笑了起来,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入院子,陈森然就感觉到了两道目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以及,淡淡地桃花味。 “桃花落了吗?”这是陈森然走进院子的第一句话。 他也不在意对方隐隐传来的敌意,任由对方肆意窥探着自己的身体。 “落了。”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清淡里却又带着三分疑惑。 “你知道桃花?”陈森然忽然又这样问。 “我知道。”女人说着忽然问了同一个问题,“你也知道桃花?” “我知道。”陈森然点头,笑着说,“既然你知道桃花,我也知道桃花,何不坐下来喝一杯茶呢?” “茶?” “我知道里面有上好的龙井。”陈森然说着就要往里走。 但…… “不劳烦阁下了。”那个女人这样说着,将一股绝对可怕的气息凝聚在了陈森然身上,警告着他不要轻举妄动,“泽泽,你去拿吧。” “好的,阿狸姐姐。”只听得那个小女孩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就小跑声响了起来。 陈森然也不以为意,站在那里,不动。 那个叫阿狸的女人也不动。 他们两个就站在这个桃花已落的院子里对峙着。 直到那个叫泽泽的小女孩找来了茶。 茶具被清洗干净,火被升了起来。 茶投入清水中,开始煮。 陈森然终于被获准前行,来到桃花树下,和那个叫阿狸的女人相对而坐。 “你是谁?”阿狸问出了坐下后的第一个问题。 一个她已经问过的问题。 “一个故人。”陈森然还是这样回答,“这个院子主人的朋友,你……又是谁?” “我在等人。”阿狸却回答的比陈森然更加的避重就轻。 “呵……”陈森然忽然笑了起来,说,“你一定长得很美。” “呵……”他对面的女人也笑了起来,的确拥有一张倾国倾城面容的阿狸露出了一个足以魅惑这世上万千男人的笑容,沙沙地说,“我当然很美,只是……” “你好像是个瞎子?” “我确实是个瞎子。”陈森然点头,还是不以为意。 “你真的是个瞎子啊?”这时一直站在阿狸身旁没说话的小姑娘泽泽,忽然甩着她青碧色的双马尾,眨着一双无辜地大眼睛,将一根手指放在了陈森然的面前晃啊晃,随即她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可爱地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我失礼了,我叫泽萝丝,你可以叫我泽泽。” “没关系。”陈森然摇着头正想要说点别的什么。 忽然,久违开启的朽烂门扉第三次被人推开。 不是晚春的风吹过。 满园桃花落。 似是故人来?M.DGlHToyoTa.cOM